与 妻 书

二七十四

=角色介绍走本前必看=

“守疆四年载！得以凯旋！护国有功！自是大将军！”

“吾妻，并非使心作幸、骄纵蛮横之人；吾妻，只是位温良恭俭、憨态可掬的娘子”

<军营>

林晋：我身死后...将军替我，把这玉佩...交于我妹妹，保...护好她

士兵：将军....（哭）

<世子府>

下人甲：我们照常干活，不知今日又是那儿惹着世子妃了，院儿里手脚麻利的下人都被罚了个遍，我们更是抄了一遍又一遍的规矩，也没瞧着是犯了哪条，可算是等到殿下回来了，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

司南延：人在卧房吗？

下人甲：在书房

司南延：不用跟了

下人甲：是

开门

林昭：（站着看书，平淡）殿下回来了啊

司南延：宫中无事，闲来自然是要回府。夫人也是清闲，竟与那下人较劲，若是传扬出去..

林昭：（打断）会说我横行霸道，蛮横无理。但是殿下，丞相府的下人早已习惯了我的脾气，是殿下不让他们跟随进门，只好让世子府的人，提前惯于我的行事作风了

司南延：（讥笑）先前只听闻丞相府二小姐知书明理，温婉贤淑，真是不虞之隙，要么怎说，（故意强调）百闻不如一见

林昭：殿下耳闻的事还真不少。那，（抬眸）可有听闻我兄长死于宫中之事？

司南延：（顿了一下）昨晚你便是想与我聊起此事，只是新婚之夜，不便提起

林昭：看来殿下都知道

司南延：有些事，不是你该探究的

林昭：（强调）那是我哥哥。旁人不疑乃是事不关己，我宁可信他死于战场，死于敌寇之手，也绝不信他凯旋当日突发恶疾死于宫中，最后连具尸首都没有。更蹊跷的是，直到此时都无一人敢质疑。那么真相，莫非是无人敢探？

司南延：林将军确实死于宫中，皇上念之功绩，特意为他修墓建园，声望卓著，也算是死得其所

林昭：（忍怒）好一个死得其所。（拿出玉佩）那殿下怎么解释这个

司南延：一块玉罢了，解释什么？

林昭：六岁那年我爹赠予哥哥的，天底下仅此一对，为何会在你手中？

司南延：（刚要说话）

林昭：（打断，紧接）你见过他！（盯着他）我哥哥是不是还活着...？

司南延：（不耐烦）我说过很多遍，他已经死了，不要再做无意义的调查

林昭：只是对你没有意义而已，就算你不说，我也一定会彻查到底

司南延：你已是我府上之人，做什么事由不得你，于你而言，还是收敛一些的好

林昭：殿下可想好了，你我是圣上赐婚 ，结发夫妻，日后便是彼此最亲近之人，今朝你不愿对我坦诚相待，他日又能瞒多久？

司南延：你到底想怎么样？

林昭：（威胁）要么告诉我真相，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，绝不会牵连世子府，要么，殿下就对我今后所做之事视而不见

司南延：我刚刚所说的，就是真相

林昭：（气声笑）那就无需多言了

<晋王府>

放杯

司南延：清州银矿，引发灾民暴动，皇上欲要命儿臣前往赈灾

晋王：最近这风头，是不是太过于紧密了

司南延：却属文官分内之事。儿臣愚钝，不知该如何应对

晋王：下旨了？

司南延：未曾

晋王：那现在就去啊，有什么，是你这个文官做不成的？

司南延：（愣了一会儿）儿臣明白了（起身）

晋王：近日与世子妃相处可好啊？

司南延：...还好

脚步离开

晋王：（拨弄茶盖）持枪驭马之人，抵不住朝堂之争啊

<皇宫偏殿>

跪下

司南延：灾民暴乱，牵扯甚多，当地知府束手无策，微臣，理应接手此事

皇上：可这件事，你做不了

司南延：（愣住）

皇上：朕没说错吧？不然，此时的你应当在府中坐等朕的旨意

司南延：陛下，恕臣（打断）...

公公：陛下，丞相府林昭求见

司南延：（惊讶）

皇上：让她进来

脚步，跪地

林昭：臣妾叩见陛下

皇上：免礼。你们夫妇二人，为何不一同求见啊？

林昭：回陛下，臣妾有事晚来片刻，便让世子先行

皇上：也是为灾民一事而来？

司南延：陛下！（打断）

林昭：（打断他）正是为此事而来

司南延：...

林昭：往年家父常常博施济众，庇天下寒士，如今他已告老还乡，但这份执念应当传承。臣妾斗胆自荐，接手清州一事

司南延：女子不得干政

林昭：那，我便以辅佐夫君之名行事，请陛下恩准

司南延：...

皇上：哈哈哈哈，林相不仅是生了个好儿子啊。你们既有这份心，那，朕就准了

林昭：（叩首）臣妾定当不辱使命

司南延：...（皱眉，叩首）

<市井客栈>

转场，夜晚

司南延：是我错了，一直将你当作是个只动嘴上功夫的弱女子，想不到，你竟会如此使心作幸。不过，你屡次三番与我作对，还敢将手伸到宫里，仅仅是为了那块玉佩吗？

林昭：不是你们说的吗？我兄长死于宫内，有关之地，我怎会不调查？皇宫又如何。至于为何与你作对...（停一下）不巧，我要查的事，与你息息相关，正如皇上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诏书为你我指婚。更何况，（注视，慢慢说）我哥凯旋那日，从边塞归来的，不是只有你吗？

司南延：（拍桌，呵斥）窥探皇室通册！你这是死罪！

林昭：你我夫妻同心，我必当如实相告，夫君可千万替我保密

司南延：我不会再任由你胡来了

林昭：那眼下就把正事儿先办了，回宫赴命，你我之事，暂且放置，日后，走着瞧便是

司南延：（深呼吸）银矿事小，眼下有更棘手之事。来时粗略打探到，多起号称义贼的江湖中人崛地而起，频频掠杀商贾，想必，与此事脱不了关系

林昭：江湖中人亦是百姓出身，百姓向来自耕自足，何故掠杀商贾？而且，县城百姓之事，岂有知府管不了的道理。依我看，明日便去趟府衙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

司南延：我们来此，不都是因为那句束手无策吗？府衙当然要去，不过在那之前，得先拜访遗属，调查接下来或将遭难的府宅，以免再有人遇害

林昭：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，那些贼人确实不像是随意杀人，但又看不透...究竟是有何规律

司南延：舟车劳顿，今晚早些休息，养精蓄锐，明日一早便去查探，消息是靠打听来的，想必不出三日，定当有个了结

林昭：（突然一笑）

司南延：笑什么？

林昭：一直觉得殿下的身段，不像是朝廷进谏的文臣

司南延：...

林昭：倒像是，（停一会儿）军营里调兵遣士的将军

<酒楼>

掌柜：我就一掌柜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，能知道什么啊

司南延：此事算不上坊间传闻，乃是你个人之事（掏牌子）晋王府办事，还望掌柜如实相告

掌柜：（吸气）原来是...

司南延：（紧接）切勿声张，只需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便是

掌柜：（犹豫不决）小的确实与季家有过往来，无非就是帮着做做小差事，从来没做过什么不法之事啊。额...要说这交情，明面儿上季家常与人往来，可那都只是礼尚往来的点头之交，实则并无多少接触

林昭：你再仔细想想，真的一位都没有吗？

掌柜：那就只有林家了，但并无私交，商贾世家也不过就是生意上偶尔往来罢了

司南延：果然

林昭：多谢了

脚步离开

掌柜：欸不坐下来喝杯....

<季家>

夜晚

季家大姨娘：大人，外头凉，要不，先进屋喝杯热茶

司南延：不必了

季家大姨娘：（思索）这贼人，真会来此？

司南延：大夫人先回屋歇着吧，今晚不要再出来了

季家大姨娘：欸，好

脚步离开

林昭：都这个时辰了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，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？

司南延：林家是第一处案发地，从北至南，接连出事，但自杨家起，方向开始变化，表面看，确实是随意杀人，但白日我们调查过，出事的府邸都与林家有关，不是私交便是贸易，贼人居近点作案，从刘府向东并无来往之人，若是有，也在方圆十里之外，但向西走，仅有两家之隔，便是这季家

林昭：那倘若今晚他们不打算行凶呢？

司南延：昨日季家老爷七十大寿，应当收了不少礼

林昭：（冷）

司南延：冷就回屋，不需要在这儿站着

林昭：侍卫都被你调走没剩下几个了，你又不会武功，我好歹自幼习过几招，说不定还能保你一命

司南延：（撇过头，看着她）

尖叫声

司南延：！（快步上前）

脚步声

侍卫乙：大人，西院儿来的，无人遇害

司南延：（紧接）抓人！

侍卫乙：是！

（抓获）

丘所义：..呃！

跪下

季家二姨娘：你们这群贼人，还敢跑来我们家来犯事，看一会儿怎么处置你们！

司南延：你们都先下去吧

季家二姨娘：大人呐，你可得（打断）好好给他...

司南延：（打断她，不耐烦）下去

众人离开

起身

司南延：（起身）这儿交给你，按我先前说的办，我去趟府衙

林昭：这么晚去？

司南延：一刻都不容缓

脚步离开，关门

司南延：（轻声）若有异响，立马冲进去

侍卫甲：是

脚步离开

<府衙>

砸门，脚步

知府：大胆！是谁...谁（停住）

司南延：（掏牌子）

知府：（跪下）额...参见大人，不知大人深夜来访...这...是为何事啊？

司南延：（蹲下，气声笑）向知府大人讨杯茶喝

知府：...大...大人讨茶，这做派...

司南延：（起身，反话）免礼吧？

倒茶声起就入

司南延：（不急不缓）一直没听闻清州出过何等大事，想来是知府大人，秉公办事，政通人和啊

知府：分内之事，分内之事。只是，下官坐镇清州多年，大大小小的奇人怪事都遇到过，只不过近日这案子，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，那些个贼人神出鬼没，下官不才，属实是束手无策，幸得大人伸出援手啊

司南延：好一个束手无策。 拍桌声（怒斥，微快）怎不说是你自身无能！！就连那些义贼都是义字当头，所作所为皆是造福百姓，只因他们无权无势，劫富济贫乃是他们唯一的出路。百姓们高声附和，为杀人者举旗，可见在他们眼里，清州官员竟远不比那些义贼得获民心！你说这话听来可笑吗？！

知府：是...是....

司南延：做不好分内之事，却拿着朝廷不菲的俸禄，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你这乌纱帽，带与不带，有何差别？

知府：大人！杨某半生经管清州，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

司南延：苦劳？（被气笑）有，当然有，怎么没有。义贼一事近日才兴起，但那银矿出现，已是足足半月有余！你大可在百姓哀怨时插手管制，就酿不成大祸，也不会变成你口中的案子！！

知府：这....

司南延：（强调，一字一句）为何不管？！你是真不知道，还是就想眼睁睁看着，对百姓视而不见，任由着情形走向一发不可收拾，最后填一句束手无策就想了事！？（气笑，反话）反正你不管也会有朝廷接手，何况你这清州常年无事，知府大人无功劳亦有苦劳，昂？

知府：...大人，确实是...下官无能

司南延：大人的能耐可不小啊。既为父母官，就要为民所谋，廉洁奉公。你这德行，对得起你这身官服吗？

知府：（沉默）

司南延：说话！！

知府：大大....大人，恕罪啊！大人恕罪啊大人！

司南延：（靠近）你罪不在此，我不罚你，自有人罚。（耳语）既然事情做了，就该想到后果，大人，（拍拍肩）担得起吗？

（暗示知府为东宫做事的下场）

<季家>

丘所义：银矿被发掘以来，当地世家财阀蜂拥而至，雇佣民夫，大肆开凿，导致众多农田被毁，河流被挖致使改道，家中儿女吃不上饭，我们走投无路，丘某才带着弟兄们，出此下策...

林昭：（感叹）与大人猜测一致，所谓义贼，不过都是些受困百姓。（询问）那你们劫财便是，这动手杀人，罪责可就大了

丘所义：丘某两袖清风，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，但杀妻之仇，丘某又怎能不报！

林昭：（紧接）此事与林家有关？

丘所义：仇人，正是林家家主林正誉，此人恶事做尽，才可称贼寇！

林昭：那就说得通了。不过，其余无辜者，你又为何害人性命

丘所义：我等从来不想害任何人之性命，林正誉乃是患有心疾，丘某行事鲁莽，才意外让其撒手人寰，大人严查，其余府中，绝无半条命是丧于丘某之手！都是那些个做官的疯传，将我等扣上无恶不作之帽，草民冤枉啊

开门

丘所义：大人..

司南延：无需多言。都带进来

脚步

义贼甲：劫财害命，皆是我一人所为，要打要罚，你随意处置

义贼乙：他们都是受我逼迫，有什么，冲我来！

司南延：（扬声打断）你们，我一个都不罚

义贼甲：那是想把我们怎么样啊...

义贼乙：不知道，你别说话

脚步声停

司南延：各位，府衙不管你们，你们便自称义贼，护自己与家人平安，劫富济贫，这没什么错，（扬声）但是现在，朝廷想还大家一个清白，还清州一个安宁。大家无需再藏身匿迹，尽管安安心心，做回你们的百姓！

（义贼们抱怨）

义贼乙：事已至此，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

林昭：（扬声）大家都是为了生计，我允诺各位，同那些商贾，一并免去三年税款，另外河流田地，由商贾均摊赔付，也请各位告知天下人，清州矿地，为皇室所有，任何人不可私自开凿，若有违令者，严惩不贷！

司南延：（看向她）

（两人相视一笑）

义贼甲：此话当真！？

林昭：晋王世子，一诺千金

义贼们纷纷感叹

感谢安谬/辰皓/漠世 提供群声

林昭：（os）此策并未上奏，你不怕皇上怪罪吗？

司南延：（os）庇天下寒士，为百姓谋福，这是你说的

林昭：（os，气声笑）

<丘家>

丘所义：大人，喝茶

司南延：嗯

丘所义：步步，来，叫大人

步步：大人~

林昭：真可爱

丘所义：平日里顽皮的很

步步：姐姐~我带你去玩我的木马！

丘所义：步步

林昭：（紧接）诶没事。（弯下腰，笑）姐姐陪你去玩，不过，要先等你爹爹和这位大人谈完话

步步：好~

林昭：（摸摸头，笑）

丘所义：我那几个弟兄的家眷，都想见见二位贵人，只是不巧，近日芒种，一大早便去那田里收庄稼了，大人可否，随我前去一趟？

步步：田里的庄稼可多了，可好看了，大人和我们一起去玩~

林昭：（笑）好

司南延：我要先回宫里赴命，你随他们去吧

林昭：...（略微失望）

步步：（拉住她）走吧姐姐~

脚步

林昭：（回头看了一眼）...

<田野>

步步：姐姐你看！蝴蝶！

林昭：慢点儿~

女人：小娘子，你发际上黏了稻米

林昭：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）...小娘子？

女人：啊，我们见到姑娘家，都是这么叫的，大人莫怪啊

林昭：（笑着）啊，没关系，只是，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

女人：（轻笑）

林昭：（感慨）现在这种日子，才是真的舒坦啊，真希望一直待在这儿

女人：我们虽然都是些市井小民，但也深知，你们的日子，可比我们艰难多了

林昭：是啊，所以有时候，真的还挺羡慕你们

女人：诶，那位郎君为什么不下来啊？

林昭：嗯？（回头）

（司南延站在不远处）

林昭：（微喊）你不是回去了吗？

司南延：你要是半路出什么岔子，我回去也交不了差

女人：原来郎君，是不放心小娘子啊

林昭：（欲言又止）

步步：姐姐！你看！我抓到了！（摔倒）

司南延：小心！（护住，倒地）

步步：对不起大人，您别躺着了

司南延：...

林昭：哈哈哈哈

女人：哈哈哈哈

（可以让音乐放完，就一小段）

<碑前>

晋王：你这是第一次来？

林昭：有皇上禁令，不允探访

晋王：（长叹）林大将军，战功赫赫，多威风啊

林昭：（沉默）

晋王：你们兄妹俩，关系很好吧

林昭：兄长待我，是极好的...儿时形影不离，朝夕相伴，后来频频远征，回来了，都会第一个见我。只是...没见到他最后一面。多谢晋王带我来此

晋王：不用谢我。不过就是刻着名字的一块碑罢了，这片地，是皇室颜面，相府声望，但你想见的林将军，并不在这儿

林昭：（愣住）

晋王：你对我儿心有余悸，不惜探查皇室密道，冒着掉脑袋的风险，也要查找的真相，只有我愿意告诉你，你，可愿听？

林昭：（僵住，不可思议看着他，沉默了好久）

转场

太子：司南延同清州知府私吞银矿，账册在此，知府宅中近日大量银钱进帐，后乌纱帽被司南延摘下，欲命其逃之夭夭，被儿臣截下后自刎脱罪，此乃死罪，陛下明鉴

丫鬟甲：欸！你做什么！

丫鬟乙：当然是另谋生路了啊！让开！

丫鬟甲：世子平日里待你们不薄！现在他有难，你们倒是走的一个比一个快！

下人乙：快走吧，留下来当心自个儿也掉了脑袋

跑步声入

林昭：（跑步喘会儿气，压下面音效）

晋王：司南延文臣之名常留于晋王府，可他实是将军之身，去过的战场，不比你哥少，且早已是厥功至伟，只是并无留名，因为在朝堂，陛下还拿他是块磨刀石，磨的，正是太子这把利刃。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，为何凯旋之日，只有他从边塞归来吗？林将军征战多年，是有过不少功绩，只是南燕那场仗，他，败了...

<皇宫>

侍卫阻拦

士兵：干什么！

侍卫：晋王有令，不可阻拦

跑步进殿，跪下

林昭：臣女叩见陛下！

大臣甲：大胆！竟敢闯到这朝堂上来！

皇上：（抬手）何事觐见？

林昭：陛下先前言明，从不杀有功之臣，此言当真？

皇上：朕是皇上，一字一句，皆是铁板钉钉的言语

林昭：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司南延

皇上：死罪难免

林昭：陛下若是一言九鼎，便杀不了他！

文武百官惊讶

大臣乙：好大的胆子！

皇上：让她说！

林昭：先前封王拜相者，哪位不曾有过错？陛下多次开恩，功过相抵，眼下，也请陛下念司南延之功绩，免其死罪！

皇上：司南延一介文臣，有何功绩？

林昭：（深呼吸）沙场之功

众臣议论

皇上：（皱眉）你说什么

林昭：司南将军替我兄长征战沙场，击溃南燕，此乃大功一件，却无人知晓，除此外，更是身藏诸多功绩！这些功，又能抵多少过错？

皇上：司南将军？你可想好了。在朝堂上信口雌黄，那是死罪。朕问你，司南延，究竟是文臣，还是将军？

林昭：他是将军

皇上：你今日所言，代表的不只是你林家，司南延是你夫君，世子府的人，你也不管不顾吗？朕再问你，司南延，是文臣，还是将军？

林昭：（坚定）将军

皇上：你再好好想想！你一女子之言，如何能让满朝信服！司南延有过，但他若是文臣之身，朕可念在晋王劳苦功高，且饶他一命！好比过你在这里向朕死谏！朕再问你！司南延，是文臣，还是将军？

林昭：（扬声）我夫君司南延，守疆数年载！护国有功！自是大将军！文武百官定当没齿难忘！昔日他为国征战，如今朝堂之上竟有人构陷于他！陛下严查！

皇上：来人！！此人满口胡言！给我拉下去！押入天牢！听后发落！

林昭：...

<天牢>

脚步停

林昭：晋王还会来看我

晋王：早年便听闻相府二小姐天资聪颖，如今一看，果真名不虚传

林昭：其实我在闯宫时就已经发觉了。罪名是由皇上作实的，银矿是东宫的手笔，大量银钱收买清州知府打算一石二鸟。晋王只需引我探查皇室通册，与司南延作对，将计就计接手清州一事，后将真相告知于我，护我顺利进宫，当着朝臣的面说出真相，只有这样，皇上才会从中做出选择，不想让南燕之事真相公之于众，就定会想法子免司南延一死

晋王：不错，犬子，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啊，不过，既然你已知晓，那为何还敢闯宫？

林昭：（沉默）

闪回，回忆

林晋：真的啊？昭儿日后也想嫁给将军呢？

小林昭：嗯！

林晋：不过，将军那都是在很可怕很危险的地方保护家园，日后你若真嫁给了一位将军，可一定要好好待他，不能闹脾气哦

小林昭：昭儿一定会做一个很好很好的...额，将军夫人！

晋王：真是可惜了

林昭：（冷笑） 皇上指婚，也是你从中作梗，司南延从头到尾，也都是知情的，对吧？

晋王：（笑了一声，把玉佩丢给她）这个，他叫我给你，说是物归原主

林昭：...（将玉佩握在手心，含泪）

闪回

（回忆混响）

晋王：近日与世子妃相处可好啊？

司南延：...还好。（想了想，还是回过头）父王，儿臣自己的命，想自己来抗！

晋王：你自己抗，就只有死路一条，别给我犯浑

司南延：倘若我能推辞，她是不是就不用...

晋王：那你也得有这个能耐

司南延：...

晋王：真是可惜了...

侍卫：王爷，方才传来消息，说...

晋王：什么？

侍卫：世子...认罪了

晋王：（震惊，快步前往）

林昭：（不可置信）...！

侍卫：夫人，世子留给你的

林昭：（接过信封）

脚步离开

脚步，坐下，拆开信件

司南延：（os，慢）吾妻亲启，见字如面。歉意当先，怀不纯之心与你成婚，吾心生懊悔，今以贱命，还之周全，不妄夫人原谅。生于王室，命途多舛（chuǎn），如履薄冰。先母望我身居高位，做一人之下独揽大权者；父王要我执掌兵权，做扬名天下的镇国名将；皇上授予我之文袍，命我深藏功名磨练储君；一朝一夕，深谋远虑，不得安。数年载，身作提线木偶，任人摆布，光阴虚度，已是身心俱疲。余心，从未留于朝堂，亦未留于边疆。与夫人一行，短短几日，千秋不换，便将心，留于那市井处，深野间。只恨为时已晚，忆无重来。惋惜之事，莫过于未将那日的田野走遍，亦不曾告知世子府及天下人，吾妻，并非使心作幸、骄纵蛮横之人；吾妻，只是位温良恭俭、憨态可掬的娘子。惜得相识于末时，与卿遥望，似隔山海。楮墨有限，不尽欲言。休书置府，望夫人切勿再近廷争，望夫人，日后平安喜乐，望夫人，珍重。——司南延，于长安，绝笔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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