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悬恐小说】暗夜谜踪 惊悚悬疑故事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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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🐳婠婠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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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恐小说练习

暗夜谜踪:惊悚悬疑故事集

作者:喜马樱花细雨

血刃账本

1

阿岩的柴刀压进我脖子时,我闻到了刀刃上的腐臭味。

那不是动物血液的腥膻,更像是某种菌类在潮湿木头上发酵的气息。

血珠顺着刀锋滚落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紫色。

“你们城里人就是话多。”

阿岩的拇指按在我喉结上,他虎口的茧子刮得我生疼。

棺材里的抓挠声突然停了,阿秀的咳嗽像是破旧风箱在抽动。

我盯着他右手腕的绷带,黄绿色脓液正从边缘渗出来:“镇卫生院的破伤风疫苗三年前就过期了吧?你伤口感染的菌株应该变异了。”

刀锋猛地一颤,在我锁骨上拉出第二道血口。

要的就是这个反应——前天在县档案馆查到的医疗物资清单派上用场了。

“去年扶贫款四十七万六,修了六公里栈道?”我故意提高声调,让每个字都砸在坟山的回音壁上,“但我在后山只找到四百米烂木桩,剩下的钱够买两百口柳州棺材?”

阿岩的眼角抽了一下。棺材里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阿秀嘶哑的喊声像是从地狱裂缝里挤出来的:“他枕头底下……蓝账本……锁在……”

柴刀瞬间撤开半寸。

2

我趁机用鞋跟碾碎脚边的陶片,捡起最锋利的那块:“杯底釉料含镭-226,整个湘西只有你们村后山的陶土有这个辐射值。”碎片的断口在月光下闪着磷火般的微光。

阿岩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我知道赌对了——今早路过废弃窑洞时,盖革计数器的异常嗡鸣果然不是幻觉。

“你以为能活着带出账本?”他突然扯开衣领,胸口纹着一串暗红色的数字,“就算找到,你也看不懂……”

远处传来夜枭的惨叫,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。那不是鸟叫,是人的喉骨被捏碎时最后的颤音。阿岩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钱还白,柴刀当啷掉在地上。

棺材盖突然被掀飞,阿秀半个身子探出来,脚镣在棺木上刮出刺耳的金厲音。

她肿胀的指尖捏着半片锡纸,上面粘着干涸的褐色液体:“他们给游客喝的虫茶里掺了这个……”

我接住锡纸的瞬间,暴雨倾盆而下。

雨水冲刷着阿秀脖颈的桃木钉,粉红色的液体顺着嫁衣往下淌。

3

当第一滴液体溅到我手背时,皮肤立刻传来灼烧感——是稀释过的乌头碱。

“小心!”阿秀突然扑过来把我撞开。

阿岩的柴刀砍在她肩头,血水混着雨水喷在我镜片上。

透过猩红的视野,我看到刀柄缠绕的麻绳正在溶解,露出底下刻着的编号——和白天在祠堂见过的骨灰坛编号一模一样。

老吴就是这时候从坟堆里钻出来的,活像具复活的僵尸。

他的猎枪管上沾着新鲜的血迹,枪托狠狠砸在阿岩膝盖上时,我听到了软骨碎裂的脆响。

“把我儿的尸骨还来!”老吴的枪口顶住阿岩太阳穴,雨水顺着他的斗笠汇成一道水帘。

阿岩突然咧开嘴笑了,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串数字:“你儿子就在后山最大的那棵柏树下埋着,和去年那些记者埋一块儿。”

阿秀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
她扯断脚镣扑向阿岩,铁链勒住他脖子时,我注意到她锁骨处的蝎子刺青在闪电下泛着青光——尾针的方向与老吴脖子上的刺青正好相反。

“你们都是伥鬼!”阿秀的指甲抠进阿岩的眼眶,鲜血溅在墓碑的“囍”字上,“祠堂梁上挂着三百个生辰牌,下一个就是你……”

雷声吞没了她的诅咒。

我摸到棺材夹层里的蓝皮账本时,指尖传来触电般的刺痛——封面涂着接触性神经毒素。

雨水在纸页上晕开密密麻麻的红字,每个游客名字后面都跟着经纬度坐标,最新那行墨迹还没干透。

4

老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黑色血块砸在账本上,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
他拽住我的手腕,腕表表面映出他瞳孔里的血丝正在扭结成虫形:“他们在井水里下了蛊……每月初七……”

山脚下的铜锣声突然逼近,火把的光龙穿透雨幕。阿岩趁乱滚下山坡,他的狂笑混在雷声里:“你们连今晚都活不过!”

阿秀扯下嫁衣的腰带,露出腰间捆绑的雷管。

她咬开引信时,我看到她后颈的皮肤下凸起一串移动的鼓包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脊椎里产卵。

“带账本去后山柏树!”她把雷管扔向火把最密集处,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最近的墓碑。

老吴的尸体被气浪抛到我背上时,我摸到他怀里硬物——是半块刻着蝎子刺青的人皮,背面用血写着八个数字:21485733。

暴雨冲刷着账本上的毒药,墨迹开始溶解成诡异的图案。

那个瞬间我突然明白了,所有经纬度坐标连起来,正是村长家祠堂的平面图。

而祠堂正中央用朱砂圈出来的位置,赫然是白天阿岩不让我靠近的“祖坟修缮纪念碑”。

 

骨纹博弈

5

老吴的猎枪管抵住阿岩太阳穴时,我闻到了硝烟混着腐肉的味道。枪口积碳的厚度显示至少击发过三十次——正好对应去年失踪游客人数。

“把我儿从坟里挖出来!”老吴的手指在扳机上痉挛,枪身纹着的蝎子刺青缺了尾针。阿岩突然撕开衣襟,胸口那串生辰八字在月光下泛着磷光:“他的骨头在我床底串成风铃呢,每刮东南风就叮当响。”

阿秀的尖叫声刺破雨幕。她扑上来咬住阿岩手腕,吐出的血沫里裹着颗蜡丸:“后山罂粟田坐标!”蜡丸滚到我脚边时,表层蜂蜡正在融化,露出里面带齿痕的猪膀胱膜。

“都别动!”我举起手机对准他们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阿岩胸口的纹身浮现出经纬度荧光——22.817°N, 110.122°E。地图软件立刻弹出红色警示:定位点重叠在祠堂地下冰窖。

老吴的枪托突然砸向我面门。我偏头躲过,石膏碎屑从祠堂墙皮剥落,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生辰牌。最顶上那块刻着老吴儿子的名字,死亡日期却比火化证明早七天。

6

“你早知道他是被活埋的!”我撞开老吴,他后腰别的骨笛戳破我的衬衫。笛身刻着等高线,第三孔的位置对应后山乱葬岗的毒品仓库。

阿岩趁机捡起柴刀劈向阿秀。刀刃卡进她肩胛骨时发出咯吱声,那是金属与脊椎摩擦的响动。“你们在虫茶里掺甲基苯丙胺!”我踹翻棺材板,露出底下成捆的锡纸包,每包印着扶贫款账户尾号。

暴雨突然转成冰雹,老吴踉跄着扯开衣领,皮下蛊虫组成的倒计时数字显示还剩43分钟。他抽出骨笛吹出三个颤音,阿秀脊椎凸起的虫卵瞬间静止。

“祠堂梁柱有暗格!”我把手机声波分析图甩给老吴,28Hz的次声波正从包围我们的丧歌里渗出。阿岩突然跪倒在地,耳后刺青渗出黑色脓血——我早该想到,那些纳米胶囊遇到特定频率会爆裂。

7

阿秀扯断铁链勒住阿岩脖子时,冰雹砸开了新坟的封土。塑料裹尸袋的反光系数与我三年前经手的失踪案证物完全一致。“你们卖器官!”我掀开尸袋,肾脏标签在紫外线下显示配型码——全是港澳富豪的病例编号。

老吴突然用骨笛刺穿自己手掌,血滴在蝎子刺青上形成路线图:“去冰窖毁掉主泵!”他抽搐着吐出带虫卵的血块,“否则全村脏器都会……”

爆炸声从后山传来,火光中升起罂粟燃烧的甜腻浓烟。阿秀把雷管塞进阿岩嘴里:“密码是你儿子的生辰八字!”她拽着我跳进坟坑时,我瞥见账本在火焰中卷曲成祠堂平面图——那个朱砂圈正盖在村长卧室上方,

毒刺拼图

8

老吴咳出的第三口黑血在青石板上滋滋冒烟时,我扯开他的衣领。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,他脖子上的蝎子刺青突然立了起来——那些毒针分明是皮下埋着的微型电路。

"还有十九分半钟。"我把手机紫外线灯对准阿秀的锁骨,缺失的蝎尾在蓝光下显出一串GPS坐标,"祠堂冰窖藏着三百升苯丙胺,够把半个省拖进地狱。"

阿岩的柴刀擦着我耳朵钉进树干,刀柄缠着的麻绳正渗出淡绿色黏液。"你们连祠堂地砖都铺不平,"我踢开脚边的碎石块,"西北角比东南角低2.3度,暴雨时积水会灌进通风井对吧?"

老吴突然暴起掐住我脖子,他瞳孔里的血丝扭结成村长家徽:"要不是需要你破解刺青密码……"冰冷的枪管突然塞进他嘴里,阿秀握着从棺材夹层摸出的左轮手枪,脊椎处的皮肤下鼓起一串移动的肉瘤。

"蝎子刺青缺的不是尾针,是时辰!"我掰过老吴的脸对准闪电,"你儿子真正的死亡时间是亥时三刻,但纹身上刻的是寅时!"

9

祠堂方向传来爆炸声,气浪掀翻了最近的墓碑。阿秀撕开嫁衣内衬,露出背后被铁链抽打的旧伤——那些疤痕在暴雨中竟然组成等高线图。我掏出手机连上卫星地图,红色标记点正好覆盖后山的移动信号塔。

"他们在塔底埋着器官冷藏箱,"我把手机塞进老吴咯吱作响的牙关,"每具尸体都少了第三腰椎,因为那里能提取最纯的脊髓干细胞!"

阿岩的狂笑混着雷声滚过来,他扯开衬衫露出肋骨上的二进制刻痕:"去告发啊!每个代码都对应一个VIP客户的病例编号!"

老吴突然把骨笛刺进自己锁骨,吹出的血沫在雨中形成雾状地图。我按下手机录音键,丧歌的频率让阿秀背后的伤疤渗出荧光液体——那是用尸油调制的显影剂。

10

"倒计时十五分钟!"我盯着腕表怒吼。祠堂地窖渗出的积水突然开始沸腾,游客骸骨在滚水中拼出村长家的经纬度。阿秀的枪口转向自己太阳穴:"给我个痛快,等虫卵爬到脑干就……"

我把紫外线灯砸向阿岩胸口,他纹身的生辰八字在强光下投射到祠堂白墙上。当最后一道笔画与裂缝重合时,地面突然塌陷——下面是堆满金条的太平军藏宝窟。

老吴的尖叫比雷声更瘆人:"那些黄金涂了尸毒!"但已经太迟了,阿岩跳进金堆的瞬间,皮肤开始溃烂。我拽着阿秀滚进泄洪道时,看见老吴举着炸药包扑向冰窖主泵

窑洞秘案

11

老吴的尸体在窑洞草垛上抽搐时,我掰开他僵直的手指。袖口滑落的蝎子刺青沾着血沫,在摇曳的火光里突然立了起来——那些毒针竟是皮下埋着的微型注射器。

"你们都喝了井水..."他喉管里挤出的气音带着菌丝颤音,"每月初七要去乡卫生所..."铜锣声撞碎最后几个字,阿秀突然掐住他脖子,指甲缝里嵌着的黑菌斑开始疯长。

窑洞口的火把光晕里,阿岩的剪影被拉成扭曲的恶鬼:"把阿秀交出来,解药就在祠堂供桌下!"他甩进来的柴刀扎进陶俑,刀柄缠着的麻绳正渗出淡绿色黏液——和葬礼那天的迎客酒一个味道。

我扯开老吴的衣襟,紫外线手电扫过蝎子刺青。缺失的蝎尾在冷光下显出血红色方程式:C₁₇H₂₁NO₄。"你们用扶贫款制毒!"我把手机录音调到最大音量,前天在县档案馆录的账目核对会音频狠狠砸向洞外。

12

阿秀突然暴起,她脊椎凸起的蛊虫在墙面投下等高线阴影:"后山信号塔底下埋着冷藏箱!"她撕开衣领,锁骨处的蝎子刺青缺痕正好对应老吴的尾针纹路。

老吴的尸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,第六块斑纹盖住胸口时,窑洞温度骤升五度。

我拆开相机电池,用铜线连接镜头制作简易制冷器。

月光透过陶俑眼洞聚焦在尸体上,尸斑扩散速度突然减缓——老吴的肝脏位置开始透出幽蓝冷光。

"是低温菌种!"我撬开他牙关,满嘴菌丝缠着半片锡纸。

阿秀扑过来用发簪挑起菌丝,簪头的酸泪腐蚀出小孔:里面是微型胶卷,拍着村长和药企代表的器官交易现场。

铜锣声突然变成高频尖叫,阿岩在洞外嘶吼:"最后五分钟!"老吴的左手无名指自动脱落,断口处钻出带着荧光的线虫。

13

那些虫子爬过的地面留下磷光轨迹,直指窑洞最深处的陶土堆。

我抡起铁锹砸开陶俑,四百支密封试管随烟尘滚落。

每支标签都刻着游客身份证后四位,淡黄色液体里泡着不同脏器。阿秀突然抢过试管架砸向火堆:"都是骗局!他们抽干我爸脊髓..."

爆炸的气浪掀翻窑洞顶棚时,我抓住老吴的断腕。他皮肤下凸起的血管突然组成二维码,手机扫描显示祠堂地下结构图。

阿岩的狂笑混着砖石崩塌声传来:"陪葬吧!"

月光突然垂直射入,在满地狼藉中照出逃生通道。

阿秀拽着我跳进裂缝,身后老吴的尸体正在气化。最后一瞥里,我看见他胸口的蝎子刺青腾空而起,在浓烟中组成完整的化学方程式——那根本不是解药,是改良型海洛因的分子式。

毒菌密码

14

老吴尸体膨起的腹部炸开时,喷出的不是血,是闪着磷光的菌丝。

那些鬼东西像有生命似的爬上洞壁,转眼织成张荧光大网,网眼处浮现出村长和药企代表握手的菌斑图案。

"你们把活人当培养基!"我扯过阿秀挡飞溅的菌液,她的银耳坠突然滋滋冒烟——菌丝碰到纯银竟开始自燃。

洞外铜锣声陡然尖锐,阿岩的吼叫混着回声灌进来:"最后二十分钟!"

阿秀突然掐住自己脖子,指缝里钻出须状菌丝:"他们在虫茶里掺了孢子..."她撕开衣襟,锁骨下的蝎子刺青正在菌化,螯针部位凸起成孢囊。我用瑞士军刀挑破孢囊,溅出的黏液在石板上蚀刻出经纬度:N22°48',E110°07'。

"溶洞冷藏库!"我拽着她往菌毯缺口冲,满地菌丝却突然立起成尖刺。

15

老吴的尸体抽搐着坐起来,胸腔菌群发出合成电子音:"验证码错误,剩余三次机会。"

阿秀突然夺过我的手机,播放昨天录制的葬礼吟唱。

菌丝尖刺闻声软化,在洞顶拼出残缺的分子式:C₁₇H₁₉NO₃。"这是可待因碱!"我砸开最近的钟乳石,接住滴落的碳酸钙溶液,"解药需要强酸中和..."

铜锣声在这时变成高频尖叫,阿秀痛苦跪地,耳孔里伸出菌丝触须。

她的瞳孔扩散至整个眼球,嗓音混着菌类摩擦声:"左震三,右坎五..."这是溶洞卦阵的解锁口诀!

我们撞进卦象阵眼时,阿岩正站在菌核旁。

那团两米高的菌球每颤动一次,洞顶就坠落更多毒孢。"把阿秀喂给菌核,就给你们解药!"他甩来的柴刀扎进菌毯,刀柄麻绳里爬出线状菌体。

16 杀青段

我突然将碳酸钙溶液泼向卦象盘,菌丝遇水疯长成完整分子式。

阿秀趁机咬破舌尖,将血唾沫吐进溶液——pH试纸瞬间变红。"接住!"我把混合液抛向菌核,强酸气体炸开菌球外壳,露出里面三百支脊髓样本。

老吴的尸体突然弹起,菌丝缠住阿岩双脚:"你爹答应过...给我儿子留全尸..."菌群顺着他们七窍钻入,阿岩的皮肤开始鼓出孢囊。

我拉着阿秀跳进菌核裂口,下方冷藏库的冷气扑面而来。

成排的脊椎标本在蓝光下浮动,每段第三节腰椎都被替换成金属管。

阿秀发疯般砸碎玻璃柜,掏出的账本在低温下自动显影——村长用游客脊髓提炼干细胞,供给某位大人物的续命疗程。

菌核爆炸的冲击波震塌溶洞时,我们抓住菌丝荡向出口。

最后一瞥里,阿岩已成菌株宿主,孢囊炸裂形成的蘑菇云中,无数荧光指纹指向山外的世界——那里还有多少坳寨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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