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可道，非常道！

名可名，非常名！

无，名天地之始，有，名万物之母。

故常无欲，以观其妙。常有欲，以观其徼。

此两者同出而异名，同谓之玄，玄之又玄，

众妙之门…

无妄心法

一处未知且人迹罕见的山谷内，长亭外，古道边，芳草碧连天…一位身穿道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，正靠在亭柱上，拿着一个暗红色的酒葫芦，往嘴里灌着酒！似乎在等什么人…

叶知秋：哎呀，师妹啊～多年不见，可想煞为兄…

话音未落，一道剑气，便直抵其咽喉！！！（剑未到，剑气已至）

吴霜：谁是你这魔头的师妹？自从当年你气死师父！背叛师门，你我便已断绝一切关系！！！

叶知秋：呃~

嗯~这酒够劲儿~

吴霜：你！我现在就要替师父报仇，为师门清理门户！

叶知秋，正想再喝口酒，自脖子有道“红线”缓缓流下…

叶知秋：不亏是师妹啊～多年不见，你这道无情剑气，又强了不少啊～嚯~这恐怖的煞气与杀气！我的护体罡气，在你面前跟纸糊的一般…

吴霜：你，你当真不怕死？！

叶知秋：怕！当然怕啊～我那些个结义兄弟（姐妹），都死在了你这道剑气之下，就连我那最善杀伐攻略的天剑，鬼刀二位兄弟都死在你手里了，我又岂能不怕呢？不过，你不会杀我，至少现在不会！你还有一肚子疑惑，等着我解答呢~是吧，师妹~

说完，叶知秋，就要伸手拨开脖子上的剑气…

吴霜：怎么，你以为就凭你那太极阴阳二手，就能压住我的剑气？！

叶知秋：哈哈~为兄还没不自量力到那种地步…好了，先进亭内座下说好么？站着很累的好吧~

吴霜：你一个横练武夫，怕累？

叶知秋：错喽，为兄是性命双修！

吴霜：废话少说，说当年我不在山上的那几天，你跟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师父又到底是怎么死的？

叶知秋：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！

吴霜：还有，你到底为什么要利用我去杀你曾经那些结义的兄弟姐妹？？？

叶知秋：哈哈~别急啊！一个一个问题来…这是秀才告诉你的吧？我那些兄弟姐妹们，也就只有他能看破我所布的局喽~那估计他也没跟你动手，可惜了…你是没见识过他的手段，一画春秋！我当年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从他的画里出来…

吴霜：嗯~他说你是借刀杀人，其实不必如此，你若真想要他们的命，自可亲自去取，何须劳烦她人？！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媚术，竟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命交给你？宁死也不愿透露你的行踪？？？

叶知秋：呵呵~这倒确实是秀才，能说出的话…人啊～太聪明可不见得是件好事啊～世事，真明白不如装糊涂啊～情深不寿，慧极必伤！这秀才，全占了！！！我见青山多妩媚，料青山见我应如是…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美好的幻想罢了~在这世间，幸运只是少数，不幸才是常态啊…当然了，他自然也知道，你肯定能找到我…这话其实就是说给我听的啊～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愿透露我行踪，人格魅力呗~

吴霜：别瞎扯！回答我的问题！

叶知秋：啥？为什么我要杀他们？这个嘛～你知道的，为兄我啊～最喜欢雨天了，因为雨水可以洗刷天地，让一切尘埃落定…但雨停了，乌云只有散尽了，阳光才会落下来！

吴霜：你也承认你，你们是人们心中的阴霾了？！

叶知秋：我承不承认重要么？或者说，我们这些人在乎么？重要的是看人们，他（她）们自己怎么看我们？人啊～往往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，而事情的真相，并不重要！人以群居，从众，盲从是人的本性！

吴霜：我现在不想跟你扯那些没用的！说！你跟师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？？

叶知秋：师父啊！你既然这么问，自然也不信外面传的，我气死师父的谣言了…

吴霜：你少废话！说，到底怎么回事？

叶知秋：你也知道，我啊~从叫就不受师父待见，惹他生气，也是三天两头的事！师父若真是小心眼，还不早被我气死了？你还记得，你与师父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师父是怎么说的么？

吴霜：师父说，你小小年纪，心思极重（杂念）！为人不诚！还有什么叫不受待见？师父那是考验你，磨炼你的心性！

叶知秋：考验？你见过那个师傅，考验弟子十几年的？一般少则三年多则五载也就罢了！至于磨炼心性，那确实是磨炼了！三天两头挨打！能不磨炼么？心性差的，不是跑，那也得想不开啊~

吴霜：你！所以你就记恨师父？！

叶知秋：师妹啊～你未必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？为兄我啊～是倔，不是傻！师父说很多都是对的！对错，好坏，善恶，我还是分的清的！我曾经讨厌，反感，叛逆过…但绝没有恨！

吴霜：可是终究是因你，师父才死的，你就这么坦然自若？心中毫无半点愧疚？？？

叶知秋：他老人家是为了证道，而解脱！我有何愧疚之有？如果非要说愧疚，这天地之间，唯卿一人矣！我本是无父无母，说是无根生，也不为过！想当年师父，死活不肯收我为徒，若非因你，心生怜悯，师父又岂会带我回山门？给你剑谱，给我菜谱，医书…就是不肯带我入门修行！太极是我偷学的，挨那顿揍啊～本门无妄心法，是你偷偷教我的，他老人家，心疼你啊～揍的又是我啊～

吴霜：哼╯^╰哼！还不是你活该，非要在他面前，臭显摆！

叶知秋：哈哈~当时太幼稚了呗！心里不平，不服，他视若珍宝的无妄心法，还不是被我这个他看不上的弟子给轻松拿捏了？！

吴霜：你还在东扯西扯的，说师傅到底是怎么死的？

叶知秋：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老人家就一定是死了呢？

吴霜：你！你什么意思？！

叶知秋：没死透呗~

吴霜：你特么的，你想死？？？

叶知秋：哎哎哎…别，别，别激动，你先把剑放下，咱有话好好说…死了，但也没完全死…

吴霜：给我说人话！！！

叶知秋：额…就是假死，你知道吧？医书上的假死，用修行的行话就是，神魂离体！

吴霜：假死？神魂离体？说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

叶知秋：你下山后不久，他老人家就发现了我怪异之处！明明已修炼无妄心法数年，却只涨心性，不涨修为…之后就逼问我…

吴霜：那然后呢？！

叶知秋：然后？我本不想说的，但他老人家，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么？然后就是持续三天的论道…

吴霜：你是不是说了什么，又跟师父抬杠？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？

叶知秋：哈哈~大逆不道？何止啊～说是“欺师灭祖”，都不为过…我的发现，无论是你还是师父，都不会接受的！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…

吴霜：你到底发现了什么？

叶知秋：颠覆我们这一脉传承的发现！！！

吴霜：无妄心法？！

叶知秋：是的，无妄心法分九重，你现在修炼第几重了师妹？

吴霜：第六重，怎么了？

叶知秋：那你在看看，为兄我！

吴霜：你？你！我怎么会感知不到你的境界？！

叶知秋：发现了么？所谓的无妄九境，压根就不存在啊～

吴霜：你胡说！你这是在刨无妄一脉的根！！！分明就是在欺师灭祖，就是大逆不道！！！

叶知秋：哎哎哎…别激动，先别生气啊～你啊果然跟师父一样的反应~

吴霜：好好好…我倒要看看，你还有什么妖言邪论！？历代祖师的传承，我看你怎么一言断绝！！！

叶知秋：无妄心法在，而境界不存！如果非要说，反而更像禅宗的见山是山，见山非山，见山还是山！师妹啊～你刚才提到了，历代祖师，你难道没发现，历代祖师所使的手段皆有不同么？请问有一为祖师的手段与无妄心法有关么？咱师父所用的是阴阳二子啊！（围棋-棋子）

吴霜：额…这，这个…你什么意思？

叶知秋：无妄一脉，近几代人本末倒置了啊～尤其咱师父，更甚！！！

吴霜：不！不可能！境界是初代祖师所立下的！

叶知秋：我可怜的傻师妹啊～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无妄心法，本身就是不全，或者准确来说是矛盾的…

吴霜：不全？矛盾？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？！历代祖师无一不是修行天赋极高的天纵之才！他们都没发现，你现在告诉我，你发现了？？？嗯？！

叶知秋：哈哈…你又怎么知道，他们没有发现呢？他们发现了，又能怎么样呢？难不成跟我一样？自己刨自己的根？！做大逆不道，欺师灭祖？？？也就我这个异类，才敢这么干了吧…拍桌子的人，常有！但敢掀桌子的，却寥寥无几！！！

吴霜：那，那你说的，不全，矛盾是什么？

叶知秋：不全才是世间常态，正常的，天地本不全啊…大道五十，天演四九，遁其一啊~至于矛盾，师父当年为什么死活不肯收我为徒，你不会忘了吧？至今我也还是个记名弟子罢了…就因为心性不够！而无妄心法可却正是修炼心性的法门…这还不够矛盾的么？

吴霜：你跟师父论道，就说了这些？

叶知秋：是啊～就这些，但他老人家，接受不了啊～其实我说的，他又何尝不知道呢？只是他不愿意面对事实罢了~

吴霜：师父为什么，不愿意面对，你会不知道？他一但承认了，无妄一脉，就算是葬送在他手里了！他怎么可能承认？

叶知秋：所以，他就很痛苦啊～自欺欺人，但又无可奈何…而我就是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跟稻草…因此道心大乱！

吴霜：可是，无论怎么说，就是师父当年未死，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，师父还是因你而死了！！！

叶知秋：我什么时候，说是当年了？当年你将师父的肉身安葬后，这些年，你回去过么？

吴霜：…没…没~有~

叶知秋：你把师父肉身安葬后不久，我就回去，把师父给挖出来了，现在保存的好好的，跟睡觉了一样…要不是我，他老人家，可就真死喽~还是死在他最疼爱的弟子手中！！！

吴霜：你！算了，我不跟你争！那师父什么时候，能醒过来？人在哪里？现在带我去看看！

叶知秋：人就在这座山谷里，看看不急，有的是时间，至于什么时候，能醒嘛～这就得看他自己喽~

善恶之争

吴霜：你其实并不想师父，醒来吧？

叶知秋：嗯？！你为什么呢，会这么觉得呢？

吴霜：要是师父知道，你这些年所做的恶事，还不得打死你？？？

叶知秋：嗯，按理来说，好像确实是这样！但，我有腿啊～我会跑呀！反正这些年，想杀我的人，如过江之鲫，数之不尽…虱子多了，不怕痒，也不多师父一个，你不会真的以为，你是靠自己找到为兄的吧？而偏偏不早不晚，就在你杀了我最后一个兄弟的时候，突然感受到了为兄的气息…

吴霜：本来我是，不相信夺命秀才的话，现在我信了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！！！无情无义！无法无天！欺师灭祖！十恶不赦！坏事做尽……

叶知秋：嗯嗯…又是江湖上的那一套说词~不过，好多年没听过了，现在又听师妹你口中说出，别说，还别有一番风味…

吴霜：怎么？江湖上说的难道不对么？！

叶知秋：对，也不对…道可道，非常道。名可名，非常名！

吴霜：难得啊～你个魔头，到现在还记得，德道经的开篇名句…

叶知秋：哈哈~怎么说为兄也是修道之人啊～世间本质，唯一字，易，也~师妹可还记得何为易？

吴霜：我当然记得，师父说过…变化之道，世间从无永恒之理！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？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！！！

叶知秋：哈哈~师妹，莫急啊～且听为兄慢慢道来~请问师妹，如何看待千年前的“祸乱众生的魔尊”？

吴霜：嗯~当时他那不仅仅是修行界的灾难，还导致天下诸侯混战，生灵涂炭，死伤数十万计…但

叶知秋：但，也因为他，天下一统，后几百年无战事，于修行界，更是立共同的秩序，规矩，底线！！！至此黑白分明，阴阳对立…不再混乱！！！请问，他是善是恶？是好是坏？

吴霜：你将自己比做他？不合适吧？！

叶知秋：那倒是比不了，于功于过都比不了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，以史为镜，可以知兴替，以人为镜，可明得失…世间万事，不同的立场，不同的时间，不同的人去看，而事件本身也会争议不断，定义不断…

吴霜：有争议，那就可以，模糊善恶？颠倒黑白？连好坏都可以无视？？？

叶知秋：师妹啊～我问你三个问题吧？第一；一个好人落入井中，救他，你就会死，你救不救？第二；杀一个无辜的好人，可以救十人，你杀不杀？那可以救百人，千人，万人呢？第三；如果一件事，出发点是好的，而过程必须是不择手段的恶行，结果却是好的你做不做？那如果，一开始方向就错了，但因为过程，是好的，你做不做？？？

吴霜：第一，我救！哪怕我死！第二…我，我…我，不，不杀…第三！你！扯这些干什么？这些就是，你为自己的恶行，找的借口？？？

叶知秋：并不是，我只是要告诉你，人性是复杂的，不存在，人性本善，或者本恶！！！世上没有天生的好人，也没有天生的恶徒！！！

吴霜：不！你就是是天生的恶徒…

叶知秋：呵呵~别说气话了，师妹…人之初，性无善亦无恶…人啊～善恶，佛魔，皆一念之间！人性的善恶之争，从有文记载始，到如今从未断过…你可知为什么？

吴霜：为什么？因为有人就是天生的恶种！！！比如你！可恨，我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呢！？

叶知秋：师妹还是对为兄这些年所做的事，耿耿于怀啊～

吴霜：我怎不耿耿于怀？你这些年；拉名门子弟下水，与江湖恶徒，旁门左道结义，探龙穴（导致修行界的恶徒祸乱京城，凡人死伤无数），灭众生（门派），大闹药王谷，破禅宗清净！断玄真门长生桥……这些种种事，你叫我怎么不耿耿于怀？？？师兄！（哭腔）我再叫您一声师兄，你到底怎么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？我…我求你了，把曾经那个，整日陪我在山上修行，玩闹的师兄还给我！！！

这声，师兄！让也叶知秋一愣，愣了许久才回过神…

叶知秋：师，师妹，你…唉～罢了，也罢！别哭了好不好…你知道，为兄我，最，最怕你哭了…放心吧，今天会把为兄这些年的事，都一一告诉你…

吴霜：你，你真的是天生如此么？？？是么？

叶知秋：要是我这是说，你心里会好受些，那就是吧~人啊～后天定义的善恶，如何定义的了先天的行为呢？？？

吴霜：你什么意思？

叶知秋：襁褓中的孩子，什么都不知道，难道不包括善恶？他只有为了活着，而行动的先天生存本能…举个例子，母亲在给孩子哺乳时，经常会被自己的孩子咬伤乳*，咬伤生养自己母亲的行为，请问这种行为如何定义？善？恶？好？坏？

吴霜：啊～这…我！

叶知秋：好了，我知道你还是个姑娘…就是想告诉你，后天的定义，无法定义先天的行为…

吴霜：可，这些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？！

叶知秋：童年幸运的人，用童年来治愈一生，而童年不幸的人，用余生来治愈童年，童年不可得之物，终会困其一生…别忘了为兄也是个，无父无母的无根生啊～

吴霜：可我听说，你，你居然还拐卖那些曾经跟你一样孩子？？？

叶知秋：什么叫拐卖？说这么难听？也对，我这个魔头，做什么事也不会落下好名声…

吴霜：可你明明收钱了啊～

叶知秋：额…各取所需罢了～修行之人都说；酒是穿肠毒药，色是刮骨钢刀，气是雷烟火炮，财是惹祸根苗…可江湖上，无酒不成席，无色路断人稀，无气反被欺，无财更是寸步难行啊～

吴霜：那你知不知道，追杀你的人中就有曾经那些孩子！！！

叶知秋：嗯~我知道，他（她）们曾经跟我一样，无根生，我也不说什么如果没我，他（她）就会冻死，饿死，或者也会被别人骗卖掉啥的…当然了，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，各取所需罢了，我给他们一个选择，他们给我带来金钱，你情我愿，从不相逼…师妹，如过我跟你说，他们每一个的选择，我都会跟他们澄清其中利害…你是不是心里就舒服些？但，我确实承认，他们当时还小或许不懂我说的，但前途好坏，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，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，他们都活下去了，哪怕是带恨，恨也是活下去的动力啊～

吴霜：你，你真就是一点，亏心都没有？！

叶知秋：没有，君子坦荡荡，小人藏鸡鸡，无愧于心…哈哈~

吴霜：你还记得当年，你当年都曾对那些孤儿，说过的一句话么？

叶知秋：嗯，在我背后微笑着活下去吧…无论遇到什么！

吴霜：哼，亏你还记得！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啊…

叶知秋：师妹，你这些年在江湖上游历也经历了许多事，许多人…为兄问你个问题！

吴霜：你说~

叶知秋：你说这世上，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吗？有些孩子一出生便无根（被抛弃）有些孩子一出生，便是富贵人家锦衣玉食…

吴霜：……

叶知秋：很难回答么？还是说，你在纠结…其实你心里早已有答案，只是你不愿承认，更无法亲口说出…若是还在山上，你肯定会气嘟嘟的骂道；哼╯^╰哼，笨蛋师兄，世间当然有公平啊…

吴霜：噗~哈哈，学的还挺像…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但这就是你为你的行为所找的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？？？

叶知秋：当然不是，我需要么？为兄岂会在乎他人的眼光？定义？言语？虽说；良言一句三冬暖，恶语伤人六月寒…但为兄，早已不在乎了…

吴霜：哦？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了？

叶知秋：你…师妹，女子太聪慧了，可不讨喜哦🙄以前我也认为世间没有公平，但后来我发现，其实是我们对公平的定义错了…

吴霜：错了？！是什么意思？

叶知秋：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。高者抑之，低者举之…人之道则不然，损不足以奉有余，积少成多，聚沙成塔…我们所向往，追求的是天道的公平，可却忘了我们是人，在人道，去追求天道，岂不是痴人说梦？？？

吴霜：可这又有什么错呢？哪怕是梦，向往美好，是人一切的希望啊～否则，人会活不下去的…

叶知秋：嗯，希望，如果真的人人都有希望，这世间就不会有人想死，求死喽…

吴霜：这就是你，对人见死不救的理由，哪怕是身边人，曾对你有恩的人？！

叶知秋：想死之人，尚可救，但求死之人，救不得，也救不了！对于求死的人，即是想不开，也是想开了…对于某些人来死真是种解脱~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关关难过，关关过…实在不行就绕道~

吴霜：呵，你倒是会说…

探龙穴

吴霜：那你说说吧，你是如何带人祸乱帝都的？？？

叶知秋：那事啊～找不急，你说何为之悟道修行？

吴霜：修其心，施其行，成其道…

叶知秋：修道，修行以行制性，悟道以性施行，觉者由心生律，修者以律制心，以身悟道，道可悟而不可求，悟为明性，正所谓明心见性，明性在知，在自知，所以道，只可意会，不可言传…

吴霜：道理谁都懂，但知易行难~

叶知秋：哈哈~好一个知易行难啊~但很多人真的知么？不知是真的不不知，还是不愿意知…他们啊，更多的都是觉得修行，修的就是那些伤人害命的手段…为兄这些年，见了无数人，千人千面，上至王侯将相，下至贩夫走卒…最后发现人无三六九等，但分四类境界；有术有道，有术无道，有道无术，无术无道~

吴霜：嗯？什么意思？这不还是三六九等那一套么？

叶知秋：不！师妹，你错了，准确来说，四类境界决定了“三六九等”，人与人的差距并不是三六九等的阶级，而且四类悟性的境界…

吴霜：这确实，天赋悟性的优劣，是先天与生俱来…虽然可以靠后天努力弥补…但~

叶知秋：但，却要付出超出常人千百倍的时间，刻苦…但能做到者，寥寥无几！！！

吴霜：你所说的悟性四类境界，究竟是？

叶知秋：有术有道者；恒心唯一，仿佛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，有着远超常人认知的毅力和有着能达到自己想要目标的能力！有术无道者：亦正亦邪，他（她）的模样，大多数时候都是由别人来决定的，他（她）们常说，身不由己，想走路不好走，想做的人做不好，都说身不由己，这不废话么？己不由心，身又岂能由己？？？有道无术者；潜龙在渊，金鳞岂是池中物，一遇风云便化龙…不鸣则已，一鸣必惊人，风雪压我两三年，我笑风轻雪如棉！无术无道者；一生庸庸碌碌，一生拼搏只为养家糊口，为了活着而活着…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一生…

吴霜：你倒是观察的挺仔细的，那你呢？属于哪一种？

叶知秋：我啊～嗯…不知道，如果非要说的话，有术且在有 无道之间！

吴霜：你说这些，跟你带人大闹帝都，有什么关系吗？

叶知秋：师妹啊～这个我得澄清一下，那些人可不是我带的，他们你是知道的，谁能使动他们啊～除了他们自己…那些大多数人，眼中是没有律法，善恶，道德，规矩，乃至伦理！他们仗着，自己身怀奇能异术的手段，就无法无天，一群全由着性子来的玩意，在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眼中，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混账，人渣，畜生…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的！！！

吴霜：呵呵~可就是这么一群，畜生，人渣，妖人，却都服你，称你为掌门，还以你口中的全性门人自称，对吧，全性掌门，无根生~~

叶知秋：额…内什么，如果我说，这是他们叫着玩的，你信不？更多的时候真的就是调侃…

吴霜：哼哼~你猜我信不信！！！

叶知秋：不是，师妹啊～你咋就不信呢？就他们那帮货，以你对他们的了解，他们真的会在乎什么掌门不掌门的么？？？用他们的混账话来说就是；扯虎皮，拉大旗，披在身上，笑嘻嘻……

吴霜：哦？是么？！那为什么？有你参与的事，他们都在？？？

叶知秋：凑热闹呗~那帮货，又岂是闲的住的主？？？

吴霜：这么说，显得你可冤枉啊～

叶知秋：额…不，不冤枉…事确实是为兄做的，这点事我一肩还挑得起…只是因为他们被放大了而已~

吴霜：哼💢

叶知秋：江湖上盛传的探龙穴啊～其实一开始，我只带了梦婆一人而已…

吴霜：梦婆？是那个传闻可以梦中杀人的，梦魇？？？

叶知秋：是的，其实准确来说也不算是梦中杀人，她的手段，我也领教过，无论是黄粱，还是南柯，都是让人醉生梦死罢了，让人沉醉的梦，一梦不愿醒…人生如梦，梦如人生，如果在梦中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，那么究竟那个才是真实，那个才是梦，还重要么？又或者说，还有人愿意去分么？？？

吴霜：…那么你带她去帝都，是想干什么？？？

叶知秋：去结束，那位帝王的长生不老梦！或则就让他“梦想成真”，给他一个长生不老的梦…

吴霜：你！你真的就这样？！就这么简单？？？

叶知秋：很难相信吧？那你有没有想过，我那时候还不是全性掌门无根生啊～还不是现在，你眼前这个魔头…

吴霜：那后面，为什么会变成那样？？？

叶知秋：说起这个，我还真有点佩服那位帝王了，他居然能请动药王谷的老祖！！！一个活了三百多岁的老怪物，打开地宫的时候，里面天材地宝，奇花异草无数就不说了，那老怪物，与那帝王居然在拿孩童炼丹！！！童男童女，居然有数百之多…至于后面，我也打红眼了，至于那些是来看热闹的，还是是来夺宝的，都卷入进去了，越打越乱…

吴霜：然后呢？

叶知秋：然后，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呗~我最后还是被梦婆给带出来的，不然我也得交代在哪里…

吴霜：也是因为这个，才导致你带人大闹药王谷？？？

叶知秋：嗯~是有这原因，但并不是全部…

大闹药王谷

吴霜：那你大闹药王谷到底是为什么？

叶知秋：你知道的，为兄我啊～也是擅长医术的，天下但凡医者，谁不向往药王谷啊～只可惜，现在药王谷早以不是以前救死扶伤的药王谷了！！！

吴霜：怎么这么说？你发现了什么？

叶知秋：一个生命垂危的人，被家人送到药王谷，你猜他们说什么？？

吴霜：说什么？

叶知秋：先给钱，再救人！！！请问他们他们救的到底是人还是钱？？？

吴霜：这…不是，可药王谷的名声一都挺好啊～

叶知秋：那是因为没人敢惹他们，自古医毒不分家，救人还是杀人，那还不是他们一念之间！而且还是不见血的宰杀…病人生死，皆由他们而定，对于，无药可救的必死之人，他们的选择是只要家人还有钱，他们会不顾病人痛苦强行续命，直至榨干家人的最后一分钱！！！

吴霜：所以，你是怎么做的？带人把药王谷给拆了？

叶知秋：师妹，你还记得，药王谷门前的那副对联么？

吴霜：嗯，我想想啊～好像是；宁愿柜上药蒙尘，不愿世上人生病，横批；救死扶伤，医者仁心！ 怎么了？

叶知秋：现在嘛～我觉得他们就是些伪君子，他们不配！所以，我就带一些志同道合（同样对药王谷不爽，或则受害的）人，去把那副对联拆了，可惜他们不同意啊～

吴霜：废话！他能同意才怪…然后呢？又打起来了？

叶知秋：他们啊！就是**立牌坊，还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了…那没有，不让白天拆，又没说不让夜里拆！然后把他们背地里见不得人的潜规则，给刻上去了…

吴霜：你！你们真是…对了，我很好奇，他们见不得人的潜规则是什么？？？

叶知秋：灵丹妙药须重金，救死扶伤看诚意！

吴霜：你们这样，他们还不得跟你们拼命啊～

叶知秋：哈哈~拼命？拼的过我们这些亡命之徒？医之道；救己救人，治己治人！想升官发财，莫入此门，发家致富，不在医道！！！

吴霜：那时候的你，虽然有些胡闹，但也还算个人…那后来为什么…

“灭众生”

吴霜：那你无故灭整个众生教又怎么说？？？

叶知秋：众生教啊～嗯，我想想，那是与他们结义！立全性之后的事了…

吴霜：对了，还有你们为什么结义？！

叶知秋：那事啊~嗯…如果我说，酒喝多了，你信不？

吴霜：你说呢！

叶知秋：其实呢！有时候很多你觉得复杂的事，但它就这么简单~当年一时兴起，心中涌起的那股结义的火，虽然早已熄灭，但现在想来，心中尚有余温…

吴霜：算了算了…你还是说说众生教吧！

叶知秋：众生教，教主道一真人，这个人，你怎么看？

吴霜：心怀天下苍生，以赤子之心兼爱众生…

叶知秋：哈哈…好一个，“赤子之心”啊～他特么就是太特么“赤子之心”了！！！一百多岁的人了，心性跟特么小孩子一样，能特么不赤子么？？？？

吴霜：你！你闭嘴！你怎么可以如此侮辱道一真人？！

叶知秋：不！这不是侮辱，这是事实…他从小被师傅收养，他在山中修行近百年，不染世俗，不知人心险恶…你说他赤子之心倒也不算错，不过我更喜欢说他是幼稚，天真！

吴霜：那，可他有错么？他就是想要众生平等，人人皆可修行…

叶知秋：人人皆可修行？哈哈哈…你自己觉得这可能么？忘了，我跟你说的悟性了？

吴霜：就算不可能，哪怕这就是一场梦！但出发点不是好的么？？？有错么？就因为你不喜欢，你就得灭了它？？？

叶知秋：这确实就是一场梦，出发点是好的，但还是别出发了！错！他错就错在，他不该把梦扯进现实，不考虑实际情况的梦始终都是个梦！！！至于灭它，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它，而是他把梦给做成了恶梦！！！别人的恶梦…

吴霜：什么恶梦？别人的恶梦？！

叶知秋：师妹，你说，对于弟子，是因材施教好？还是有教无类更好？

吴霜：嗯？！这个跟众生教，有什么关系？

叶知秋：当然有，几乎绝大多数师傅收弟子都是极看重弟子的天赋悟性！你知道为什么吗？

吴霜：这个应该是看重一点就通…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…

叶知秋：说白了，就是好教…而众生教，教义是人人平等，有教无类！不看天赋悟性！

吴霜：这有什么不好么？

叶知秋：不，不是不好，而且太好了，好到不真实，只可惜我们生活的是个真实的天下，而他只是个人，不是神！精力有限，他是会累的！弟子少，他可以亲力亲为，可弟子一多，他还能亲力亲为么？？？

吴霜：但他可以让弟子带弟子啊～

叶知秋：是啊～确实可以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！你知道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么？人传人一句话通过十人就已面目全非，黑白颠倒…何况他的弟子当时已达数百人，学有所成！这还不算记名未修行的！

吴霜：这不是刚起步么？以后…

叶知秋：以后？没有以后了！你见过那个门派，连门规都没有的？众生教，没有！！！他们觉得既然人人平等，就没有人有资格约束，管教他人…他们靠的是个人的自觉！靠个人修养素质道德，约束自身的门派不是没有，但基本都是性命双修，或则只修性；定心猿，降意马，持八戒，悟净心！还有禅宗的四禅八定…哪怕修命呢！苦练打熬肉身，坚定意志…

吴霜：这些只是每个门派都有自己不同修炼方式罢了，这也不行？

叶知秋：万变不离其宗，无论任何门派，只要是修行无不经历，修炼心性时的漫漫枯燥！修炼身命时的肉体的痛苦！师妹你忘了，你犯错时，师父虽然不舍的打你，但依然会罚你面壁思过，蹲马步！

吴霜：你的意思是，他的门人，是直接拥有不用经历苦修，便会得到修为，手段？？？这，这不可能啊～

叶知秋：怎么？觉得不可思议吧？我当年也如你一般…

吴霜：可是，道一真人，到底是如何做到的？？？这基本不可能啊～

叶知秋：斗转星移！

吴霜：斗转星移？！传功？可就算是传功，他百年修为又能分给多少人？每个人又能分多少？

叶知秋：嗯，怎么跟你解释呢！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他秘法，可以快速吸取天地灵气，然后在自己体内化为修为，再传给弟子…

吴霜：这样的逆天的秘术，恐怕对身体的伤害无法想象的…

叶知秋：是啊～等我们打开囚禁他的地下室的时候，堂堂的道一真人，早已奄奄一息，也无半点人样！！！我帮他解脱时，曾曾问过他，是否后悔立众生教！让我以外的是他不仅不后悔，临死竟然还在自责自己没教好他们…才使得众生教，变成如今这样！这也是到如今，我任愿意称呼他一句真人！！！

吴霜：不是，你等等…囚禁？谁囚禁他？他的弟子们？

叶知秋：这还用问么，不然还是我啊～

吴霜：可是，我还是想不明白，为什么？

叶知秋：为什么？他啊～觉得有人有刀，有人赤手空拳，所以世间就会有不公，欺压…然后他想着，给每个人一把刀，这样就公平了！可他只给刀不给鞘啊～

吴霜：什么刀什么鞘啊～给我说清楚一点！

叶知秋：额…就是我说的，性命双修，而众生教的压根就没有修！无论是性还是命！！！他们有的只是那些伤人害命的手段！！！道一真人，只教给他们刀的使用方法，却没告诉他们怎么用！何时用！结果就是，他们就会从被欺压的人变成欺压别人的人…没有鞘的刀剑，早晚会折！这不就遇到，我们了嘛～

避世禅宗

吴霜：那勘禅寺你又该怎么说呢？人家是避世禅宗，从不招惹是非！你呢！却上门拐跑人家主持，大弟子，下一任的主持！！！

叶知秋：这个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我跟释禅在那之前就认识？

吴霜：就算认识，你就凭此，上门拐跑人家？？？

叶知秋：师妹啊～别动不动就拐啊，他又不是小姑娘…🙄只是，我跟他打了一个赌，他输了！他们寺中的长老，师傅都不信！还把他给关了起来…

吴霜：打赌，赌什么？

叶知秋：赌什么，之后我会告诉你的…

吴霜：行，那你接着说！后面呢？！

叶知秋：后面，自古愿赌服输！哪有不认的道理？我就…

吴霜：所以你就带人去找场了？！

叶知秋：我都跟你说了，那帮货就是爱凑热闹，一开始，真没打算动手，只是那帮秃驴，道理道理讲不过，还讲武德，打算以物理服人（赶人），可惜打他们也没打过…哈哈哈~笑死我了~不过该说不说，那帮秃驴是真抗揍啊～

吴霜：那是，禅宗金身，放眼整个天下，能破者！屈指可数…

叶知秋：但，不是还是被你的无情剑气给破了，我记得没错的话，释禅的金身，已经圆满了吧？这都被破了？！

吴霜：没有，他还差一点…若是真的圆满了，就连我恐怕也杀不了他！不过他确实是最难杀的那个！

叶知秋：我都跟他说了，酒肉穿肠过，佛祖心中留…对于酒肉，他嘴上说不吃，但心里却吃…他啊～离成佛，就差那么一点点！

吴霜：修口不修心，到头一场空…可，若人皆有觉性，又何须，定心猿，降意马，持八戒，悟净心？？？

叶知秋：师妹果然聪慧过人，但师妹有没有想过，世间万物，并非一成不变！一切都有个过程，无论好坏，都必然会有个过程，从头到尾，这便是禅宗说的因果！见相非相，即见如来，见路不走即见因果…

吴霜：拨云见日的道理我自然懂…只是

叶知秋：只是，人有时候会装傻！不愿去面对而已…

吴霜：你刚才提到因果，见路不走，什么意思？站在原地如何看到因果？

叶知秋：想要跳脱因果，那就得制欲！正所谓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…以局外人去看，自然看得到因果…

吴霜：嗯，制欲！我突然想起来，你说你们那种人渣，是全性！不！你们分明就是纵欲！！！

叶知秋：嗯，这么说，倒也没错…但事无绝对啊～有全性，就会有纵欲！这二者的界限，无人可划，全凭自觉！！！

吴霜：你好像对禅宗，颇为了解啊～

叶知秋：要说有多深入了解，谈不上，但确实有些自己的见解…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~

吴霜：说说，我倒是挺好奇你的一家之言！

叶知秋：师妹可知何为佛相？

吴霜：佛相，即如来，如是生灭来是因果，有信无证者虽不落恶果，却住因住果住念住心…

叶知秋：嚯~师妹可以啊～看来是遇到了世外高僧了！

吴霜：嗯…他曾劝我放下执念，否则…

叶知秋：好了，我大概知道他跟你说了啥！师妹你说的很对，但在我这还有一种解释；佛非泥塑，更非金身，佛是觉性，觉性圆满即为佛，人人有觉性，非人人皆是佛！佛教的教义是导人向善，而佛相即众生善相！！！

玄门长生桥

吴霜：说了这么多，你都可以狡辩，玄真门的长生桥，你可没话说吧？！

叶知秋：嗯，这点我承认是我主观带人破坏的…

吴霜：为什么？君子成人之美！人家一心修行求长生，与你何干？又是如何惹到你了？！

叶知秋：君子？师妹觉得为兄是君子么？

吴霜：你！

叶知秋：哈哈~师妹啊～你看你又急，别急眼啊～且听为兄慢慢道来，他们并没有惹到我，也不是我看他们不爽！

吴霜：那到底是为什么？

叶知秋：师妹，你说…这世间真的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么？

吴霜：你还在跟我乱扯！我们在说玄真门长生桥的事！

叶知秋：我知道啊～但是只有搞清楚这个问题，才能捋清楚玄真门的来龙去脉…

吴霜：这个，跟他们有什么关系？

叶知秋：当然有且关系很大，你说说…

吴霜：自由？当然有！

叶知秋：听清楚！为兄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！

吴霜：嗯…这个…

叶知秋：不知道怎么回答？那我给你一个参考吧…全性，算不算自由？

吴霜：他们？他们也配？呵呸～他们就是胡作非为！！！

叶知秋：哎呀~我亲爱的师妹呦~你！你能不能，暂时先忽略他们的为人，所做的事！来深呼吸…冷静一下，理智性的思考他们行为本身算不算自由！

吴霜：……嗯，忽略他们所做的事情，他们确实是自由，可是他们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！

叶知秋：是的，他们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，所以回归我的问题，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是存在的，但前提是无视他人的感受，自己尽兴就好！

吴霜：你是想告诉我，玄真门的长生桥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？！

叶知秋：小了，师妹，小喽~

吴霜：小了？什么小了？？？

叶知秋：格局啊～格局小了啊～你想想他们是要干嘛？

吴霜：求长生啊～

叶知秋：是啊～如此逆天之举，代价仅仅只是他人的痛苦上，这够么？

吴霜：那，还能是？难道跟那位帝王一样，用童男童女，炼长生丹？

叶知秋：炼丹，不是失败了么？而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成功了！

吴霜：什么？！成功了？！他们是怎么做到的？成仙？难道世间真有可以成仙的法门？？？

叶知秋：仙？呵呸～他们也配？！一群欺世盗名的盗贼罢了…

吴霜：额…哎哎哎~不至于，不至于，冷静冷静，来深呼吸…

叶知秋：咳咳，嗯，失态了，嗯…

吴霜：你说他们是盗贼？是怎么回事？

叶知秋：玄真门，本来是名门正派，修行之法为逆生！

吴霜：这个，我知道；顺为凡，逆为仙！以后天之身修回先天之体！

叶知秋：这本就是条绝路！还妄想通天？！人自出生时精满神足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长，先天精气神，自然一点点随着时间而流逝！这才有生老病死，这个是道法自然（规律），此为天道！！！

吴霜：既然是绝路，那你又为何说他们成功了呢？！还有他们长生就没有代价么？代价又是什么？？？

叶知秋：他们之所以长生，皆因长生桥！！！

吴霜：长生桥？

叶知秋：是一种他们自己做的阵法！而它的作用就是盗取天地之间的生机！发现绝路，不想回头，居然绕路？歪门邪道，好一个名门正派啊～

吴霜：这个也是他们自己的自由啊～这不就是你刚才说的自由么？

叶知秋：是啊～但他们长生自由的代价是整个天下！四不四傻？你我难道不是天地间的一员么？跟他们一比，我们这些人叫全性，都特么羞愧的无地自容！！！

吴霜：啊～这…那你到底是怎么摧毁他们的长生桥的？也没听说你带人跟他们打啊～

叶知秋：师妹，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就打打杀杀的？君子动口不动手啊～打能解决一切问题么？

吴霜：…🙄🙄🙄…

叶知秋：自古恶人自有恶人磨，他们做此逆天之举，自然天道所不容，他们的长生桥肯定有遮掩天机的法阵，这不巧了么不是，我们这可是有阵法大师的啊～

吴霜：额…恶人自有恶人磨？这种话居然能从你这个魔头嘴里出来？！

叶知秋：这个不是重点啊～喂！

吴霜：难怪玄真门整个门派所有人，皆一夜白头，原来是都还回去了啊～

叶知秋：不只哦~是所有修行玄真门功法的人，原有的阳寿减半！！！哈哈~偷鸡不成蚀把米，该！

吴霜：难怪至今，玄真门都成一脉单传了，还把杀你立为祖训门规…

叶知秋：完全无所谓，当年他们来了，我不还是来一个我杀一个，来两个我杀一双…

吴霜：…刚才，是谁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的？！

叶知秋：可我不是君子啊～

吴霜：你！

叶知秋：好了好了，对于他们，把自由变成全性…人啊～都想要自由，殊不知，自由也有界限啊～强者的自由当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！弱者的自由，当以不影响他（她）人为边界！

道心奔溃，渡人渡己

吴霜：现在回想小时候在山上的时光，仿佛就在昨天，又仿佛过了无尽岁月…师兄，你还记得，你当时牵着我的手，跟我说 侠 么？

叶知秋：那不是你跟着师父下山，在清风镇上买了一本不知转了多少手，也不知真假的侠客行（小说）对于大侠就疯狂入迷了，还非得要我读给你听，你那时又不知道什么叫侠，就缠着问我…

吴霜：嘻嘻😁…师兄，我还想再听一遍，再说一便给我听好吗？

叶知秋：（混响）火候也差不多了，再添把柴，就该结束了，莫怪为兄啊～师妹！

叶知秋：嗯，好~何为侠呢？侠之大者，为国为民，侠之小者见义勇为，莫以善小而不为，莫以恶小而为之…

小时候，山上；

吴霜：（混响）师兄，我还是听不懂啊～你能不能说些我懂的啊～臭师兄！哼💢

叶知秋：（混响）好好好~那为兄，就是说些，师妹听的懂的，不仅听的懂，为兄也写给你看！你看啊，这个侠字，左边一人（单人旁）右边一个大，大下面还有两个小人，就是一个大人，带着两个孩子…

吴霜：（混响）大人带着孩子就是侠么？那么师兄是不是也是侠？

叶知秋：（混响）傻丫头，师兄可不是侠！还有为兄的话还没说完呢！师兄的意思是，一个强大的人去保护弱小的人不受欺负，就是侠！

吴霜：（混响）就这么简单？不用学绝世武功？也不用戴斗笠，骑马背剑，挂酒葫芦么？

叶知秋：（混响）师妹，你记住侠是一种精神，一种反抗不公，保护弱小的精神，而不是指武功高强，衣装打扮的人！！！记住了么？！

吴霜：（混响）嗯！我记住啦！师兄

现在，山谷中；

吴霜：（哭腔）嗯！我记住啦…师兄，师兄可你真的还记得么？

叶知秋：……动手吧，师妹~

此时叶之秋周身，已布满了，令人汗毛耸立的恐怖剑气！！！

叶知秋：（混响）我靠，来真的啊～这是真要杀了我啊～这丫头，我这把火是不是添的太猛了？？？

吴霜：（哭腔）师兄！我…我……

叶知秋：师妹，你杀了我之后，就如那老和尚所说，彻底放下吧~你现在，浑身的杀意，煞气与戾气，若再不肯放下，你必然会被心魔所吞噬！成为下一个我！你想成为下一个我吗？

吴霜：我…我！我绝不会成为下一个你！！！不会！不…不会的…

叶知秋：可现在的你，真的还有把握放下么？纵然是我这个魔头，依然有所畏惧，有人可镇压我…可是师妹你呢？以你的实力，如今天下何人不识君？能压住你的人屈指可数吧！若你真堕落入魔，以你那疾恶如仇的心性，届时以你入魔时的心性，还有明辨是非，善恶的能力么？那几个能压住你的老家伙，谁又肯舍命来镇压你？？？

吴霜：不！不！不！对了，我还有师傅，我还有师傅！！！

叶知秋：那若是，师父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呢？

吴霜：我…我……噗（一口鲜血脱口而出）咳咳~

就在这吴霜道心不稳，崩溃之际，叶知秋出手了，只见他伸出右手二指，点中吴霜眉心…

叶知秋：化繁为简！化！！！

随着叶知秋话音一落，师兄妹二人的修为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在消散，青丝转瞬为白发…（二人的容颜也随之变成天命之年）

知天命即五十岁左右…

吴霜：你！无耻！不对，我的修为！怎么正在消失？！你做了什么？

叶知秋：呼~可算是结束了…我滴个亲娘来~师妹啊～你就陪为兄在这二十四节气谷中，安度余生吧~

吴霜：你！竟然不惜跟我一同自废？！

叶知秋：修为啊～到了你我这种岁数，还重要么？再说，为了能困住你，舍弃这一身修为，为兄可是大赚特赚了啊～

吴霜：呵呵~师兄啊~师兄，你机关算尽太聪明了，最终还是棋差一招，聪明反被聪明误啊～你以为我只有修为剑气？你忘了，我的剑术？凭我的剑术，杀你也足够了！

噹一声，这一剑落下，只见叶知秋，座在石凳上，上衣已被剑风镇碎，裸露的上身，影影约约竟有暗金色的神韵…

吴霜：什么！禅宗金刚身？！你！你什么时候，学会的金身？？？

叶知秋：哎呀~师妹啊～知妹莫若兄啊～

吴霜：对了，你说过，你跟释禅的赌局！难道就是金刚身？！

叶知秋：不错，看来师妹你理智恢复了也不少～坐下说吧~别说你不信，只要不是亲眼所见，谁也不会相信，我竟然熬过了禅宗的四禅八定，证得金刚身…对了，还是是比释禅，更早证得…

吴霜：那些我都不关心，师兄你就老实，认真的告诉我，师父是不是真的，真的…醒…

叶知秋：我…我不知道…

突然吴霜，仿佛释怀了一般，笑了两声，一把抢过叶知秋的酒葫芦，狠狠的灌了起来…

叶知秋：哎哎哎…师妹，你慢点，少，少喝点，这酒可烈啊～（满脸心疼😣就是不知道是心疼酒还是心疼师妹）

吴霜：师兄，你说我们这个年纪，还能有孩子么？！

叶知秋：噗~（刚喝的一口酒，瞬间喷出）咳咳咳…你！你说啥？？？

吴霜：（脸一红，不知是酒劲还是…）我，我说我想跟你要个孩子…

叶知秋：不是，师妹，为兄说让你陪我安度余生，不是这个意思啊～

吴霜：怎么，这么多年，你未娶，我未嫁，有何不可？还有不是咱俩既然不能出去，那同样也不能让无妄一脉就此断绝！！！

叶知秋：…（混响）我果然还是棋差一招啊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