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/美/后 - 米 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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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点击音效就可以拉到了！大概看一下本再走，双女也可以走噢。

(清晨 -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客厅)

00:02 脚步声

何以：（轻声）佳佳？醒这么早？不多睡会儿？

何佳：（疲惫）嗯…醒了就睡不着了。今天的阳光真好，像…铺了层金色的纱。你看楼下那棵树，是不是…比昨天又黄了一点？

何以：是啊，秋天了。等过些日子叶子全黄了，风一吹，就跟下金子雨似的。到时候我陪你下去走走？捡几片最好看的回来。

何佳：（疲惫的笑）好啊。不过…总觉得今天…好像比昨天又凉了一点点。这披肩，摸着都暖不起来似的。

何以：是你坐窗边太久了。你的手啊，一到换季就这样，跟冰块似的。一会儿我去把暖气调高点。

何佳：何以…你说，人为什么会觉得冷呢？明明…太阳那么大。

何以：傻话。冷了就是冷了，跟太阳大不大有什么关系？我给你暖暖手。

何佳：（盯着他）你昨晚…又没睡好吧？眼底下，青得厉害。

何以：（硬扯出一个笑容）哪有！睡得可沉了。大概是…嗯，新换的枕头不太习惯，过两天就好了。倒是你，脸色有点白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

何佳：（轻轻摇头，手抚上他的脸颊）我没事。真的。就是…做了个梦，醒了就睡不着了。梦见…我们还在大学，在图书馆后面那棵老槐树下，你笨手笨脚地给我编花环，柳条都折断了…

何以：（抓住她的手，贴在唇边，深深吸了口气）那时候…编得是挺丑的。（低笑）后来不是学会了？去年春天在植物园，给你编的那个，你不是说好看？等明年…等明年开春，槐树抽新芽了，我再给你编个最好的。

何佳：（眼眶微微发热，迅速低下头掩饰）嗯，好…我等着。

(午后 - 阳台小花园)

03:40 浇水声

何以：这盆…好像精神不太好？叶子有点卷。

何佳：是啊，这几天…可能水浇多了？或者…它也觉得秋天来了，没力气了。

何以：没事，少浇点水，多晒晒太阳，会好的。

(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小小的彩虹)

何以：你看，有彩虹。兆头好着呢。

何佳：真好看…（忽然轻咳了两声，微微侧过身去颤抖）

何以：（立刻放下喷壶，手扶上她的背）佳佳？怎么了？是不是风吹着了？

何佳：（迅速平复呼吸摆摆手，努力让声音平稳）没…没事。就是刚才，不小心呛了一下风。（转过身，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）你看，这不是好好的？那彩虹…真好看。

何以：（低哑）嗯…好看。我们…进去吧？外面久了，怕你着凉。

何佳：（点头，任由他半搀半扶地把自己带离阳台）好。进去…我再给你织会儿那条围巾。天冷了…你戴着暖和。

何以：（微微发颤）好…你织的，戴着最暖和。

（深夜 - 卧室）

她似乎睡着了，呼吸轻浅。他侧身躺着，在手机屏幕幽暗的光线下，飞快地查阅着什么，眉头紧锁，指尖冰冷

何佳：（低低地呓语）冷…何以…冷…

何以：（瞬间按灭手机，转身，抱她）在呢，在呢。抱着就不冷了。睡吧，佳佳…我在呢。

（次日 - 客厅沙发）

07:01 闪回

何佳：（围巾织了几行，忽然停下，轻轻按了按胸口下方，眉头微蹙，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）……

何以：（立刻合上电脑放到一边，倾身过来）怎么了？是不是又疼了？我去拿药…

何佳：（伸手拉住他的手腕，勉强笑了笑）别紧张，真没事。就是…坐久了，换个姿势就好。

（调整了一下坐姿，重新拿起围巾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）

何佳：你看，这针脚…是不是比昨天匀称点了？

何以：嗯…匀称多了。（看着她，喉头发紧）佳佳…我们…明天再去趟医院吧？让陈医生再看看？就是…常规复查一下。

何佳：上周…不是刚去过吗？陈医生都说…情况还算稳定。总跑医院…累、也烦。在家…挺好的。

何以：（假装轻松）稳定就好…稳定就好。我就是…有点不放心。不去就不去。

何佳：（忽然抬起头，看向他）何以…你最近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总感觉你…绷得很紧。晚上…也睡不踏实。

何以：（避开她）我能有什么心事？公司…咳，就是些琐事。睡不好…可能是咖啡喝多了。你别瞎想。

何佳：（慢慢放下围巾，声音很轻）嗯…可能…是我瞎想了。

（几天后 - 书房）

09:53 杯子掉在地上

何佳：…

何以：（猛地回头，赶忙关上抽屉）佳佳！你…你怎么进来了？

何佳：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）那…那是什么？何以…那是什么药？（惊惶、难以置信）为什么…和我吃的一样？为什么…会在这里？

何以：（混响）对上她破碎的眼神这一刻，所有的辩解和谎言都堵在喉咙里。

何以：（嘴唇微张了几下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）…

何佳：哈…（死死捂住嘴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眼泪汹涌而出，却死死咬着唇，不让自己哭出声）

何以：（被她崩溃的样子吓坏了，冲过去想抱住她）佳佳！别这样！听我说！不是你想的那样！我…我只是…

何佳：（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，尖利、绝望、带着崩溃的哭腔）别碰我！何以…你告诉我！你是不是…是不是也…？

何佳：（肩膀剧烈耸动，滑坐到地板上，蜷缩起身体，压抑的、破碎的呜咽）为什么…为什么啊…怎么会这样…老天爷…你告诉我…为什么啊…

何以：（嘶哑哽咽、绝望）不是的！佳佳！不是！那不是我的药！不是！你看着我！看着我！

（他捧起她泪痕狼藉的脸，强迫她看着自己通红的眼睛）

何以：（跪着）那是…那是你的药！是我…是我把你的药偷偷换掉了！我把你的止痛药…换成了维生素片！因为…因为你痛得越来越厉害，我怕…我怕你依赖那个…我怕…我怕…（眼泪失控地滚落）对不起…佳佳…对不起…是我混蛋！是我害怕！是我自作主张…我只是…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痛…不想看你吃那么多药…我以为…我以为这样对你好…

何佳：（愣，混响）我以为他也患病的恐惧瞬间被另一种更尖锐、更复杂的痛楚取代——被最信任的人欺骗、自以为是的“保护”带来的伤害。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、满是泪水和痛苦的脸，看着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和绝望，一时间，竟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。眼泪依旧无声地汹涌，我剧烈地喘息着，嘴唇哆嗦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何以：佳佳…你说话…你骂我！你打我！别这样…求你别这样…我错了！我真的知道错了！我明天…不，我现在就去把药换回来！我们去医院！你想吃什么药我们就吃什么药！好不好？好不好？

何佳：（轻声、悲凉）何以…你以为…换了药…我就不痛了吗？

何以：（混响）我呆呆地看着她眼中那片虚无的悲凉，看着她唇角那抹近乎绝望的弧度，在这一刻，巨大的无力感和愧疚感彻底将我淹没。她依旧蜷缩着，眼泪无声地流淌，但最后还是伸出手，指尖穿过我凌乱的发丝，轻轻地、一遍遍地抚摸着，像安抚一个迷路的孩子，也像在触摸自己同样破碎不堪的灵魂。

（一天后下午 - 客厅）

18:06 闪回

何以：（拿着一杯泡好的红枣茶，小心翼翼的试探）佳佳？喝点热的？刚泡的，加了点蜂蜜，你喜欢的味道。

何佳：（视线从窗外收回，落在袅袅升起的热气上）嗯，放着吧。

何以：（蹲下身）今天…感觉好点没有？胸口还闷吗？

何佳：好多了。没事。

何以：（伸出手，想覆上她放在膝上的手）佳佳…那天的事，我…

何佳：（手往后缩了一下，转过脸，看向他）何以，都过去了。药…换回来了。陈医生也说了，按我的情况…吃那个止痛的，没关系。别总提了。我…只是有点累。

何以：（收回手，紧紧攥成拳，指甲掐进掌心）好…好，不提。累了就歇着。我…我去把卧室的被子晒晒？今天太阳足。

何佳：嗯，去吧。是该晒晒了…冬天，快到了吧。

（深夜 - 卧室）

何佳：（从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）咳咳咳…恩…

（她摸索着想拿床头柜的水杯，手却抖得厉害）

20:14 杯子落地

何以：（带着浓重的睡意和瞬间清醒的惊慌）佳佳？！

20:19 开床头灯

（昏黄的光线下，看到她痛苦蹙眉、喘息艰难的样子，心猛地沉到谷底）

何佳：（痛苦喘息，带点咳）…

何以：药！止痛药呢？

（他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，拿出药瓶，倒出两粒，又端过自己这边的水杯）

何以：快！吃了！

（他扶起她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，将药片和水小心地喂到她嘴边）

何佳：（费力地吞下药片和水，呛咳了几声，闭着眼急促地喘息）……

（药效没那么快，尖锐的疼痛仍在肆虐，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）

何佳：（微颤抖）……

何以：（紧紧抱着，一只手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）忍一忍…佳佳…忍一忍…药很快就起效了…我在呢…我在呢…（反复呢喃着）

何佳：……

何以：（低头，看到她因痛苦而咬得发白的嘴唇，再也忍不住，泪水夺眶而出）对不起…对不起…都是我不好…是我没用…让你这么疼…

何佳：（艰难地抬起手，摸索着触碰到他满是泪痕的脸）别哭…以…不怪你…是我…是我自己…不争气…

（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，她痛苦地弓起身体）

何以：（心如刀绞，只能更紧地抱住她）别说傻话！佳佳…求你…别说了…省点力气…会好的…一定会好的…（反复说）

（次日上午 - 客厅）

22:45 闪回 有条件准备张A4纸

何佳：（混响）他在瞒着我…我知道。每一次强装的笑脸，每一次深夜背对着我时身体的紧绷，每一次看到我疼痛时眼中那灭顶的绝望…都在告诉我，他在瞒着我。那份报告…就在那里。那里面…是不是写着我剩下的时间？几天？几周？还是…（猛地闭上眼，不敢再想下去，胸口传来熟悉的闷痛）不…不行…我不能看…看了，他就知道我知道了…他会更难过…可是…（睁开眼）可是…我总得知道…总得…有个准备吧？万一…万一我走得突然…他一个人…怎么办？（颤抖着伸出手，屏住呼吸）

何佳：…预期生存期…不足三个月…（捏碎，痛得无法呼吸）原来…这么短了啊…原来…春天…真的等不到了…（泪水模糊了视线）原来…他强装的笑脸，他偷偷换药的笨拙，他抱着我时那绝望的颤抖…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，而这答案，沉重得让我只想立刻死去，好结束…这无边无际的绝望和他无休无止的痛苦！何以…这几个月…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…对着一个快要死掉的人…每天…每天笑着…哄着…心是不是…早就碎成灰了？

（她慢慢弯下腰，将脸深深埋进膝盖上那几张被泪水浸透的报告里，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，像一只折断了翅膀、濒死的鸟）

27:24 开门声

何以：（手里提着水果，努力挤出一点轻松的表情）佳佳！水果买回来了。

27:32 水果滚落一地

何以：佳…佳佳？你…你看了？

何佳：（抽泣）……

（何以冲了过去，双手颤抖着，想碰触她又不敢）

何以：（哭腔）不是那样的！佳佳你听我说！那报告…那报告不一定准！陈医生说了，个体差异很大！有很多…很多人比预期活得长得多！我们…我们好好治疗！我们换医院！去国外！一定有办法的！一定有办法的！你别信那个！求求你别信那个！

何佳：以…别骗自己了…也别骗我了。我的身体…我自己知道。那些痛…那些一天天…往下沉的感觉…骗不了人。

何以：啊——！佳佳…

何佳：（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）我只是…只是心疼你啊…这几个月…你一个人…扛着这个…该有多重…多疼啊…我的傻子…

何以：别说了…求求你别说了…是我没用…是我留不住你…是我没用啊——！没用！佳佳…（绝望地重复喊着）

（已近深冬 - 客厅）

30:23 闪回 - 摩擦声

何佳：（轻声）以…围巾…织好了。你试试…看暖不暖和？

何以：（拿起围巾一圈圈地围在了她的脖子上）暖和。你织的…最暖和。你看，你戴着…脸色都显得好一点了。

何佳：（虚弱的笑意）嗯…是暖和。…明天…是不是…该去买年货了？我好像…听到楼下有放鞭炮的声音了。

（他的喉头一哽。离过年还有一个月，哪里来的鞭炮？）

何以：（强忍着鼻酸，用力点头，声音努力扬起）对！该准备了！你想吃什么？…我们去买那种老字号的炸年糕？你最爱吃那个了。

何佳：（轻轻摇头，轻声）炸年糕…太油腻了…现在…吃不了了。（顿了顿，目光转向窗外灰暗的天空）今年…好像…看不到下雪了。

何以：（心沉甸甸的，握紧她的手）会下的！天气预报说…过几天就有雪！到时候，我推你到窗边看！我们…我们一起看初雪！好不好？

何佳：（缓缓闭上了眼睛，声音轻得像梦呓）嗯…一起看…（握着何以的手，微微松了力道）

何以：（心头猛地一跳，屏住呼吸，紧张地盯着她苍白平静的睡颜）佳…

何佳：（极其微弱的呼吸）…

何以：（虚脱般吐出一口气）……

（几天后 - 卧室）

33:02 闪回

何佳：以…帮我…把那个小箱子…拿过来好吗？就是…衣柜最上面那个…棕色的。

何以：好…

33:29 坐床边

何佳：还记得…这个吗？

何以：（眼眶瞬间红了）记得…图书馆后面那棵老槐树。当时编得太丑…把你气哭了。

何佳：（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极淡的红晕，轻轻笑了）谁让你那么笨…

（放下花环，又拿起最下面那封信，信封已经泛黄）

何佳：这些…是你写给我的。从大学…到刚工作那会儿。每一封…我都留着。

何以：（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）…

（放下信，从箱子最底下，拿出一个厚厚的、没有写收信人的信封，递给他）

何佳：这个…给你。

何以：（心脏狂跳，接过）佳佳…这是…？

（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，目光细细地、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眉眼、鼻梁、嘴唇…）

何佳：何以…答应我几件事…好不好？

何以：（呜咽）嗯…你说…我都答应…一百件…一千件…都答应…

何佳：第一…我走了以后…你要好好吃饭…不许…总吃泡面…胃会坏掉的…

何以：（泪水汹涌滑落，用力点头）嗯…嗯！

何佳：（喘了口气，颤抖）第二…每年春天…槐树发芽的时候…替我去看看…不用编花环…就看看…就好…

何以：（泣不成声）…好…好…

何佳：（努力弯起嘴角）第三…（更轻声）要…好好的…何以…要好好的…替我…看很多很多个春天…替我…好好活着…行吗？

何以：我答应…我什么都答应…佳佳…你别走…求求你别走…没有你…春天…还有什么意思啊…佳佳…（绝望地、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）

何佳：（在他耳边，用尽生命最后的气息）傻瓜…春天…会记得的…记得我们…爱过…

手臂极其缓慢地、带着无限的不舍，垂落了下来

她靠在他怀里，闭上了眼睛，唇角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抹温柔到心碎的弧度，眼角，一行晶莹的泪，悄然滑落，无声地没入他的衣襟…

37:24 新Bgm入

何以：（瞬间僵住，几秒钟的死寂后撕心裂肺）啊——！

（或在灵魂最深处撕裂悲嚎）

（春 - 新绿的槐树叶在微风中摇曳）

37:55 鸟鸣风声

何以：（混响）阳光透过新绿的槐树叶，斑驳地洒在信纸上，也落在我颈间的围巾上。佳佳…春天来了。带着你织的暖意，我替你…来看这棵树了。

何以：（抚信）你的信…我读得很慢…很慢。就像…你还在我耳边，慢慢地说话。你说…对不起，不能陪我走到最后…（微发颤）傻话…该说对不起的…从来都是我…是我留不住你…

何以：你说…让我别总去墓园看你…你说…你喜欢阳光…喜欢风…喜欢这棵老槐树…让我来这里…就当看你…

（何以抬起头，看着阳光下沙沙作响的新叶，泪眼朦胧中，仿佛看到树下那个穿着白裙、巧笑嫣然的少女）

何以：好…我来了…你看…今年的叶子绿得多好…（低下头）你说…抽屉最里面…有你给我织的…最后一双手套…怕冬天…我的手再冻着…

（眼泪控制不住地砸落在信纸上，晕开了墨迹）

何以：（慌忙擦去）我找到了…佳佳…我戴上了…很暖…比什么都暖…

何以：（紧攥着信纸，呜咽）可是…可是没有你…再暖的手套…也捂不热…这里啊…（重重地捶在自己的心口）

过了很久很久，何以慢慢直起身，脸上泪痕交错，眼神空洞而疲惫。他极其小心地、将那些被泪水打湿的信纸，按照原来的折痕，一页一页，仔细地叠好，放回信封里，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棵沐浴在春光里的老槐树，新叶在风中轻轻摇曳，仿佛在告别

何以：（抬起手，用戴着灰色手套的手背，用力抹去脸上的泪，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气息的空气）

何以：围巾…很暖。手套…也很暖。我…会好好吃饭…（停顿了很久，用尽全身力气）…好好的…活下去。佳佳…春天…我替你看过了。

最后看了一眼那满树的新绿，转过身，一步一步地离开，阳光落在他身上，投下长长的、孤独的影子

颈间的灰色围巾，在春风里，轻轻飘动

【完】

～你们一定走得棒极了 ૮  ´͈ ᗜ `͈ ა

(∩˃o˂∩)♡ ★  / 一键三连～

边哭着边写完的本

希望你能喜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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