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嵇清柏:历劫难中,胧月堂堂主,必须正经无疑。正经青年音。
檀章:南无大师,性格病娇但又对嵇清柏温柔。青叔音。兼散修1、武修、武修叁、武修泗
陆长生:胧月堂弟子,还比较活泼开朗。青年音。
鸣寰:千古圣妖金焰炽凤,亦正亦邪。少年再到成年。兼散修2、武修壹、七堂总督、
陆长生:师父,师父, 师父!
嵇清柏:嗯…师父?我?呃。(嘀咕)对,我是月清派的武修,胧月堂堂主。师父?长生。
脚步声、施法
陆长生:师父。恭喜师父突破玄境!
嵇清柏:长生,我闭关这些天,门派内可有发生什么事?
陆长生:大家都知师父这次突破至关重要,没人敢随意叨扰。
嵇清柏:嗯。我不在这些天,你有没有好好练武?
陆长生:嗯。师父吩咐的事儿,我怎么敢不做?这几个月下雪我都没生病。
嵇清柏:你根子弱,莫嫌师父啰嗦。
陆长生:怎么会!我资质平庸,武修之路难以取得什么成就。平时也是仗着师父胧月堂师尊的名头,才不被人欺负。我也知道,师父是想要我练武强身健体。
嵇清柏:放心,你是个好福气的命。
陆长生:(傻笑)师姐们说我生命线特别长,一定命很好。
嵇清柏:是是是,要不然怎么叫长生呢。
陆长生:哦,对了师父。祭坛那边递了消息过来。
打开信封
嵇清柏:松岭那边出了些事,我要下山看看。你…和我一块去。
陆长生:好。
转场/倒茶声
陆长生:师父,喝茶。
嵇清柏:嗯。
喝茶声/放杯子
陆长生:师父,这就到了松岭了吗?
嵇清柏:还没到,不过也快了,你记得要跟紧我,松岭近来不太太平。
陆长生:嗯。我听师兄说附近发生了几桩灭门的事,是妖魔干的?
嵇清柏:嗯。不只灭门,有几个武修过来后,也不见了踪影。
陆长生:这么严重啊,(叹气)还好我带上了几副新制的药,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
嵇清柏:你也不要太辛苦,松伶虽危险,为师也能护你周全。
陆长生:我知道师父修为高深,不惧妖魔,但我也不想拖师父的后腿。
嵇清柏:为师带着你不觉得拖后腿。你是个好孩子。
脚步声
散修1:那镇子明显不对,谁知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
散修2:那也不能随便绑了个小孩儿在那儿…太过残忍。
散修1:那小孩儿也不是人(叹气)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武修干的事儿,我们还是不要掺合的好。
陆长生:(小声)师父。
嵇清柏:嗯。
陆长生:请问二位刚从松岭回来吗?
散修1:(嘀咕)清月袍!正是,这位少修是清月派的吧?
陆长生:我们正要去松伶办事,想向二位打听打听。
散修1:打听算不上,我们就是路过,那地方……在下建议二位慎行,怕是不太妙啊。
丢下铜钱
嵇清柏:长生,走吧。
陆长生:多谢二位。(追上)师父,你等等我啊。
马鸣声
陆长生:师父,有血腥味,马都不肯上前了。
嵇清柏:长生,你…
陆长生:师父,我带着‘迷梦’,师父让我去吧。
嵇清柏:你的‘迷梦’能困住几个人?
陆长生:呃…
嵇清柏:(叹气)算了,跟在我后面。
陆长生:(欣喜)嗯。
脚步声
陆长生:师父,牌坊上好像吊了一个…一个罐子?唔…好重的血腥味。
嵇清柏:长生,别往前了。
陆长生:怎么了?师父?
嵇清柏:云罗天网,那个罐子里是人!
陆长生:网?那是红丝的线?
嵇清柏:是血!
打破罐子
陆长生:怎么样?师父。是什么?虫子!
嵇清柏:是蛊虫。(念咒)移星何方,浴血鸾,知我生。
陆长生:师父,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是什么啊?
嵇清柏:吸血的蛊虫。
陆长生:(害怕)这里面是个小孩儿!
嵇清柏:嗯。
撕衣服
陆长生:骨…骨头!
嵇清柏:被蛊虫这么日日吸血,身上本来剩不了几块儿好肉,更何况还被人生生剥皮剜肉,竭了骨也不奇怪。
陆长生:(探息)他还活着!谁干的?
嵇清柏:血养生,这是个阵法,挑断这孩子的手筋脚筋装进罐子,云罗天网是用来吸血的邪术,用这孩子的血养着整个镇子的人。(嗤)也不该说他们是人了。
陆长生:现在怎么办?
嵇清柏:这镇里有厉害的武修,应该发现阵法被我破了。这孩子也不是人,我们不该这么救他。
跪地
陆长生:师父,就算这孩子不是人,他也不该被这么对待。我当年被扔在山脚下,就是您救得我。在我心里您是真正的天上谪仙,慈悲仁怀,我是您养大的,二十年前您救了我,我今日便想救这孩子,绵延您的福泽。
嵇清柏:我没有那么厚的福泽,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,如果今日救了他,往后要是有什么业障,你又该怎么办?
磕头
陆长生:那也是徒儿的业障,徒儿愿自尝孽果,尽受恶报。
嵇清柏:罢了,终是不忍。我刚给他施了个复法咒,不过一时半会儿他醒不过来。
陆长生:(欣喜)诶,师父,你快看看,我平日这些药材可以给他用吗?
嵇清柏:都是些名贵药材,试试吧。
陆长生:好!
脚步声/野猪叫
嵇清柏:长生,到我身后来。
武修壹:何方高人在此?居然一下就破了这阵?
嵇清柏:既然要打,就别废话了。
武修壹:原来是月清派的前辈,不知来松伶这小地方,所谓何事?
陆长生:(愤怒)你们这个阵法又是怎么回事?
武修壹:(假笑)小师傅可不要被这妖怪给骗了,此乃万年轮回的金焰炽凤,极恶之妖,一旦放了,可是为祸众生的灾事。
陆长生:你…!
嵇清柏:拿金焰炽凤的血来增补修为,你们所行之事又能好到哪里去?
武修壹:用妖怪之血养阵这事儿不算稀奇,像金焰炽凤这样的圣妖带来的修为,难道您就不心动?今日之事,若是前辈能坐视不管,我等自然也不会亏待前辈。
嵇清柏:这等邪术也能说得如此明目张胆,金焰炽凤刚入轮回就是一张白纸,不识善恶,一旦被有心之人抓去炼阵,便是造孽业果,往后数年,圣妖不死,注定邪祟入魔,生灵涂炭。这种事你们不可能不懂!
武修壹:那前辈是打定主意要管这事儿了?!
施法布阵
嵇清柏:长生,我已经布下了结界,你带着小孩儿马上离开这。
陆长生:可是…师父,你小心。
奔跑/马鸣
村民男:拦住他。
村民女:他跟那个人是一伙儿的。
村民男:别让他把金焰炽凤带走!
陆长生:啊…是村民。
嵇清柏:(OS)不要心软。他们早和那几个武修狼狈为奸,不当人了。
陆长生:驾。
村民男:快追!
村民男:追!
为首:小子别跑!
剑出鞘
嵇清柏:你才是想往哪里跑?
人头落地
武修叁:二哥!
武修壹:老三!
武修泗:围住他!
嵇清柏:不自量力!嗯?迷雾?呵,以为藏身于雾中就能…哈!有毒!唔
中剑
嵇清柏:唔!(点穴)又消失了!小小之辈,打不过就用毒?!七窍鬼舞燕!糟了!耳朵已经听不见了!
刺中
武修壹:呃啊!
嵇清柏:解决掉一个,还剩两个。迷雾又浓起来了,这是要拖到我毒发再动手吗?呵!tui
铜锤撞剑/刺中
嵇清柏:看来还是我更有耐心点。
踢开铜锤,摸衣服
嵇清柏:没有解药?
铜锤一响
嵇清柏:就这么想送死?!
摩擦
嵇清柏:这个也没有解药?!听不见也没有办法询问解药的下落。
武修泗:前辈饶命!前辈饶命!
嵇清柏:只能把毒都逼出来了。
刺中
嵇清柏:(吐血)(OS)毒竟比预料的毒,这样下去不行,难不成…还需得自废一甲子修为才能把毒逼出来。嗯?结界破了?!(严肃)是谁???(OS)动不了?是禁制!这人究竟是谁?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我体内的毒。
檀章:你这样动不了倒也好。
脚步声
嵇清柏:(OS)他!他竟然扛着我走!
陆长生:师父!
脚步声
檀章:(淡)你师父晕过去了。
陆长生:感念大师出相助。
檀章:先离开这,带上圣妖。你师父!我带着就好。
嵇清柏:(OS)睁眼说瞎话!谁晕过去了!
上马
檀章:(OS)别乱动,要是不听话,我便扒了你的皮。
嵇清柏:(OS)意念传音!
陆长生:大师,半夜不便赶路,我记得在往前三里路,有间破庙,去哪儿安顿吧。
檀章:嗯。
马车走
陆长生:(吃惊)师父中毒了?
檀章:你的医术 是你师父教你的?
陆长生:这倒不是,我身子弱,经常吃药,久而久之也就会了些医术。
檀章:嗯。
陆长生:师父。你醒啦。
嵇清柏:(混响)听…不…到。
陆长生:啊?听不见了?我想想办法,应该是毒素入体,引起的暂时性耳聋。
嵇清柏:不急,说慢一点,我能读懂口型。
檀章:呵!
嵇清柏:你…?
陆长生:这位是南无(mó)大师。从北游历至此,今夜要不是他,师父这毒不好解。
嵇清柏:(OS)南无,第一个破了玄镜的武修。这人怕不是已经飞升成仙了?如若还是肉身,也太过年轻了点。咳咳,多谢大师。
檀章:还未问过尊者姓名。
写字
嵇清柏:(混响)嵇…(檀章同入)清柏。
檀章:嵇清柏。是个好名字。
嵇清柏:(OS)想不到这个人还有两幅面孔,明知道我听不到,还要用普通法子跟我说话,装模作样,说要扒我皮的时候倒是知道用意念传音。
脚步声
嵇清柏:长生,小孩儿怎么样了?
陆长生:伤口暂时处理了一下,昏迷这都不安稳,估摸那伤更严重。
檀章:(OS)圣妖经此一遭,恶念已生。你不该如此心软。
嵇清柏:(OS)嗯?意念传音?又来。呵!多谢大师关心,我心有数。
檀章:长生,你来。
陆长生:大师,怎么了?
檀章:这里还算安全,你和你师父留在这里歇息便是。
陆长生:(缓慢)师父,南无大师说他还有别的事,得继续赶路了,刚才多有冒犯,希望师父您别放在心上。
嵇清柏:哦。
檀章:(OS)别给我臭着个脸,皮又痒了是吧?
嵇清柏:(OS)这人果然有两幅面孔,人前谦和端方,人后就想着要扒我的皮!
嵇清柏:这孩子的胸口上便是南无点的禁制?
陆长生:南无大师说是锁血的没什么大碍。师父的耳聋彻底好了?
嵇清柏:差不多了。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,如今天下已是苟延残喘,妖孽横行,人间不出圣贤也就罢了,修道之人也一心问天,不愿入世,众生皆苦,你可以救下这个小孩儿,但能救下每一个人吗?
陆长生:那师父当年为什么又要救我呢?
嵇清柏:救你是我本心。
陆长生:师父没想过要救苍生吗?
嵇清柏:想过。但我救不了。天下太大,苍生太苦,我救得了(liao)你,却救不了所有人。
陆长生:师父的修为早该飞升大能,但是却是前些日子才破了玄镜,师父心里有苍生,长生知道。
嵇清柏:苍生…(OS)我多年前下山,也是满腔抱负,壮志凌云,我是绝顶峰数一数二的武修,天才之名冠绝寰(huán)宇,我为了斩妖除魔投奔过诸侯列国,结果到头来,妖魔未尽,连人都像恶鬼一样。
陆长生:(嘀咕)师父。
鸣寰:唔…(睡不踏实)
陆长生:师父,他这是要醒了吗?
嵇清柏:大概是,你每日这么精心照料着,再重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,早晚会醒。
陆长生:(叹气)南无大师说过,经此一遭,圣妖的根性已定,将来怕不好教导。
嵇清柏:还没教过,怎知教不好?我不就把你教的很好,再多教一个人罢了。
陆长生:我也这么觉得,而且师父还有我,时日长了,总能感化圣妖,一心向善。
嵇清柏:但愿吧,金焰炽凤的体质特殊,就算现在还是个孩子,我也不能真的不能放任不管,我在胧月堂落了结界,你我留在这轮流守着他也够了,其他的人就莫要他们靠近了。
陆长生:是,师父。
推门声
陆长生:你醒啦。
鸣寰:(害怕~颤抖)唔。
陆长生:你别害怕,我叫长生,我和师父在松岭镇发现的你,你受了伤,我师父救了你,你等着,我去叫师父。
推门声
鸣寰:(迷糊不清)唔。
脚步声
陆长生:师父,人是醒了,就是还不愿意说话。
鸣寰:(想起身)唔嗬。
陆长生:诶,你现在身子还没完全恢复,不能下床的。
嵇清柏:长生,把他的药端过来。
陆长生:对,先喝药,呐,这是治你身体的药,你喝了就不会痛了。
鸣寰:谢谢。
嵇清柏:我叫嵇清柏,这是我徒弟长生。我们去松岭办事时,发现你浑身是伤,被…捆在哪里,之后我们便把你带回了教派。
鸣寰:那几个人呢?
嵇清柏:你是说捆你的那几个武修?被我杀了。
鸣寰:死…了?
嵇清柏:嗯,死了。现在说说你的事儿吧,你是怎么到了那群人手里的?
鸣寰:我…我记不太清了,不记得父母,也不记得是怎么到了那群人手上,只知道是两三年前被人抓起来的(颤抖)许先是被关着,后来又被捆着吊着,用我的血来炼阵(缓慢)逃不了,生不了,死不了。
陆长生:真是太过分了,师父。
嵇清柏:这里是绝顶峰胧月堂,你如果信得过我们师徒二人,就安心留在这里养伤。
鸣寰:多谢大师。
转场
陆长生:(叹气)师父,不论是妖还是人被这般折磨,能活下来都是件幸事了。
嵇清柏:长生,你不懂。金焰炽凤是传说中的上古圣妖,千年涅槃,万年才入一次轮回,圣妖亦正亦邪,混于人间红尘,却又不受天命因果,他如今受了多少恶,未来,便会还之多少。
陆长生:那善呢?
嵇清柏:善亦然。
陆长生:师父,你能收他为徒吗?
嵇清柏:收徒?
陆长生:嗯,有我和师父在,定能劝其向善。你看,鸣寰还小,再说,总不能放任不管,未来任由圣妖为祸人间吧。
嵇清柏:鸣寰?你还给他取了名字?
陆长生:(得意)我还翻了不少书呢,师父。
嵇清柏:(笑)真是服了你了,算了,择个吉日,让鸣寰来奉经拾(shè)茶吧。
陆长生:谢谢师父。我就知道师父一定不忍心,我们慢慢教,等以后见到南无大师也能理直气壮的说,这是我乖乖巧巧的小师弟了。
嵇清柏:南无?管他何事,行了,寻你师弟去吧。
陆长生:嗯。
嵇清柏:翠条多力引风长,点破银花玉雪香。一夜而已,辛夷花已是盛放。嗯?
檀章:(和煦一笑)好久不见,清柏君。
嵇清柏:南无大师怎么来了?
檀章:来看看你。
嵇清柏:我记得绝顶峰是有结界的,凡人不必说,修道者都很难无声无息的闯进来。
檀章:我想来便来。金焰炽凤如今怎样?
嵇清柏:劳烦大师挂心了,鸣寰一切都挺好的。
檀章:(一愣)鸣寰?
嵇清柏:正是我那小徒弟的名字。
檀章:此妖心魔难除,清柏君收徒还是该谨慎些。
嵇清柏:想收便收了。
檀章:父兄师徒,夫妻姻缘,那都是缘际会,承了命数因果的,圣妖轮回便是在历劫,你不该参合进去。
嵇清柏:我一心向道,再过阵子便可飞升,这些世俗之情总会淡去的。
檀章:(愣笑)嗯…那是我多管闲事了。
嵇清柏:(轻哼)知道就好。(OS)这次怎么不两幅面孔对我了。
跑步声
陆长生:师父,师父,我们回来了。南无大师?(行礼)大师好久不见。鸣寰,这位是救过你的大师,过来行礼。
鸣寰:(行礼)大师。
檀章:(冷淡)嗯。
陆长生:哦,院内多风,大师还是进屋做吧。
嵇清柏:是我怠慢了,南无大师还请进屋用茶。
檀章:不用了。我还要去拜访其他其堂,日后再来看你。
鸣寰:师父,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。
嵇清柏:南无大师是前辈,你受伤时大师也照顾过你,不得如此无礼。
鸣寰:(嘀咕)嘁,师父总当我是无知小儿,那南无都快把讨厌我写脸上了。
嵇清柏:今日还未考你功课,跟我进来。
鸣寰:啊,是。
嵇清柏:长生也快过来吧。
陆长生:是。
陆长生:(吹柴火)呼呼~咳咳。
鸣寰:(叹气)我来替你烧柴火吧。(坐下)师兄啊,你这样,怎么活的长久?受不得冻,耐不了热,换气还有哮喘。
陆长生:怎么活不长久啊,师父为了我寻了不少奇珍药材回来,总能管用的,再说了师兄师姐们都说我命好,一定活得长的。呐,看,我生命线长着呢,不会早死的。
鸣寰:这玩意儿说不定不准。不如我给你一滴我的心头血,那才是好宝贝呢,能助你成仙!
陆长生:(逗笑)我才不要成仙呢,我就当个凡人,强身健体就行。
鸣寰:百年后师父就要飞升,你当凡人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,你甘心?
陆长生:师父飞升大能,那是师父的造化,我强留着他,便是我的私心害了他,这是万万不可以的。
鸣寰:(生气,踢炉子)你们都不在了,我怎么办?
陆长生:那还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儿呢,我们都会陪你很久很久的,久到说不定,你还先厌烦了我们呢。
鸣寰:(嘀咕)嘁,呆子。
陆长生:说起来,师父呢?
鸣寰:还能在哪儿啊,那个南无访完了就留在了月清派,天天往师父跟前凑,(咬牙切齿)跟个狐狸精似的,把师父迷的都找不着北了。师父这会儿啊,指不定跟他待在那个地方呢。
转场/比剑
嵇清柏:南无大师造诣了得,清柏心服口服。
檀章:承让。
嵇清柏:以大师的修为早该承天雷飞升了,还留在人界做什么?
檀章:机缘未到,不必强求。
嵇清柏:说起来,我昨夜做了一个梦。
檀章:哦,做什么样的梦?
嵇清柏:说来冒犯,竟是梦到了南无大师,只是梦里的大师和平时有些不一样。
檀章:庄生晓梦,清柏君又怎么清楚,那个是真实的我,那个是真实的你呢?呵,我倒是想知道梦里的清柏君又是什么模样的?
嵇清柏:梦里的我…
梦中混响
嵇清柏:也不知道是那个花果灵子,这辛夷花树倒是长得比我院里还好。(吃惊)诶,谁拎我后颈皮?(看向那人)南无?
檀章:呵!变回人形。
嵇清柏:人形?
檀章:真形现身。
嵇清柏:诶,唔。
檀章:别动,你历劫历得胆子倒是大了不少。(威压)居然敢跟我顶嘴了?
嵇清柏:诶诶诶,这人果然有两幅面孔,现在居然是白天一副,晚上一副了。
脚步声
陆长生:嗯?鸣寰,你是不是又长高了。
鸣寰:是吗?没注意啊!
陆长生:应该是,你都比我高了,妖怪都这么能长的吗?
鸣寰:是你吃的太少啦。
陆长生:南无大师。
檀章:你师父可在?
陆长生:在呢,一早就起来修炼了。
檀章:是吗。
脚步声
鸣寰:他怎么天天来啊?
陆长生:你别对大师这么无礼,人家好歹帮过你。
鸣寰:嘁,走了走了。一会儿早课迟到了。
陆长生:哦。
鸟鸣
嵇清柏:(思考)嗯?!
檀章:清柏君。
嵇清柏:南无大师。
檀章:清柏君在想什么?
嵇清柏:在想两名弟子今日的功课如何。
檀章:清柏君思虑过甚了。
嵇清柏:哦。嗯?
檀章:花瓣落在头上了。
嵇清柏:大师逾矩了。南无大师还有何事?
檀章:(轻笑)只是想来与清柏君探讨下武修之道。
嵇清柏:大师请进吧。
跑步声
鸣寰:师父,我们回来啦。嗯?你怎么还在这儿?
陆长生:鸣寰,不得无礼。(行礼)南无大师。
檀章:嗯。
嵇清柏:今日功课如何?
鸣寰:师叔教了我们念了“微子”。
嵇清柏:可知道是讲了什么的?
鸣寰:嗯,乱世不失德。我都明白了师父。
嵇清柏:嗯,长生,过来。
陆长生:嗯。
脚步
陆长生:师父。
嵇清柏:脸色太差了,明日还是请假吧。明日就别去授课了。
陆长生:没事的师父,我吃过药了,我一会儿就能好起来的。
嵇清柏:前些日子我找的那些药材都用了吗?
喝茶声
檀章:嗯?
鸣寰:哼,日日待在这儿未免也太闲了。
檀章:与你何干。
鸣寰:嘁。呃(痛苦)
陆长生:鸣寰,你怎么了?
鸣寰:呃,啊…
嵇清柏:怎么回事?
陆长生:你没事吧?
鸣寰:突然不适,胸口有些疼。
嵇清柏:胸口?(看向檀章)南无大师?
檀章:清柏君这里的茶,倒是不错。
嵇清柏:长生,你带鸣寰先去休息。
陆长生:哦,那…那徒儿先告退了。鸣寰,走了。
脚步离去
嵇清柏:鸣寰的禁制,还望大师高抬贵手,给解了吧。
檀章:他自己动了恶念,引发禁制,与我无干。(叹气)金焰炽凤此世并非良善之物,清柏君莫要心软的好。
嵇清柏:我为人师表,定能教他向善惠世,大师不用担心。
檀章:那便依清柏君的意思吧。
倒水声
陆长生:来,你躺下,喝口水。
鸣寰:南无可不想救我。
陆长生:有师父在,你不会有事的。
鸣寰:他封了我的妖力,又给我下禁制,如此待我,是怕我为祸世间,报炼阵之仇。
陆长生:炼阵的人都被师父给杀了,你不该还惦记着。
鸣寰:是吗?那整个松伶镇的其他人呢?不止他们,我的血还被上供给了诸侯列国,这天下大乱,的确有我的一份功劳。
陆长生:鸣寰,你…
鸣寰:你可知道,我的血,那怕只是得一滴炼阵也能让修道之人增长一甲子的修为,师兄,我给你一滴我的心头血吧!哪怕以后我杀了这世间所有人,我都不能伤你一根汗毛。你说,好不好?
陆长生:(愣住)
开门声
陆长生:师父,南无大师走了?
嵇清柏:嗯。鸣寰睡下了?
陆长生:嗯,睡了,胸口也不痛了。
嵇清柏:我让南无大师帮他把禁制解了。
陆长生:(激动)大师同意吗?
嵇清柏:面上是答应了。
陆长生:哦,好。
嵇清柏:怎么了?
陆长生:没什么。要是有一天鸣寰杀了许多人,师父你会杀他吗?
嵇清柏:(叹气)
陆长生:弟子明白了。
嵇清柏:你的药熬好了,先把药喝了吧。
陆长生:嗯。
嵇清柏:(OS)师父希望你们都能长命百岁。活得平平安安,堂堂正正。
夜里
嵇清柏:(难眠叹气)唔…唉…(OS)南无说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,圣妖恶念一生,真要感化圣妖一心向善,又谈何容易,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,看着南无在鸣寰胸口点了那么三下,只是人心肉长,我把鸣寰带上绝顶峰,又收了他做小徒弟,朝夕相处,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情分,我不知南无的禁制深浅,总怕会伤了鸣寰的性命,如若真的有朝一日,大不了,大不了就把鸣寰幽禁胧月堂。
梦中混响
嵇清柏:辛夷花树?又是这里?(挣扎)还是动不了?这梦难道还是连续的?
檀章:你倒是把那金焰炽凤当个宝。竟然敢不听我话了。
嵇清柏:(挣扎,注意互动)呃
檀章:我要是现在杀了你,也能把你带回来!这劫,不历也罢!
嵇清柏:(脖子被掐)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!
檀章:你该这么天天看着我,才能叫我欢喜。
敲门声
陆长生:师父。
嵇清柏:(醒来)
开门声
陆长生:师父。
嵇清柏:啊。
陆长生:师父没睡好吗?
嵇清柏:呃…嗯。
陆长生:南无大师已经来了,师父现在能见吗?
嵇清柏:你先过去,我马上就过来。
陆长生:哦。
脚步声
鸣寰:师兄。
檀章:你师父呢?
陆长生:(作揖)师父好像昨晚没睡好,过一会儿就来。
檀章:让你师父继续睡吧,解个禁制而已,不劳他费…(轻笑)清柏君原来已经到了。
嵇清柏:(OS)到底是梦里的南无疯了,还是现实中的我疯了?!这梦里梦外的差距也太大了。
檀章:清柏君?
嵇清柏:开始吧,有劳南无大师了。
檀章:还需清柏君为我布阵护法。
嵇清柏:鸣寰,过来。
鸣寰:哦。
嵇清柏:长生,你先到外头等我。
陆长生:呃…是,师父。
关门声
嵇清柏:别怕。
鸣寰:嗯。
檀章:呵。无量得(dé)界,听命归来。
鸣寰:呃…(挣扎、晕)
嵇清柏:鸣寰?
檀章:他没事,一会儿就能醒。
嵇清柏:多谢大师。刚才从鸣寰的身体里取出的法宝是?
檀章:那是我早些年收的一对忘川铃。可镇压妄念心魔,还灵台一片清明。
嵇清柏:要是镇不住呢?
檀章:忘川铃与心脉相连,只要戴上了,一旦动念,心受玄雷之痛,无人能承。
嵇清柏:那…
檀章:不过这东西,戴久了,也就习惯了。
嵇清柏:南无大师灵台清正,胸怀仁慈,定是不会生出那些邪妄之念来的。
檀章:(轻呵)托清柏君的福,这玄雷倒也似乎没那么痛了。禁制已解,此后种种清柏君还需细细思量。
嵇清柏:等等。
檀章:清柏君还有何事?
嵇清柏:之后,还会来嘛?
檀章:(嫣笑)当然。
喝茶声
檀章:嗯?这般在意忘川铃?
嵇清柏:呃…这么明显?
檀章:这几次见面,清柏君的目光总落在我手脚上。我现在没有戴着,清柏君不用担心。
嵇清柏:大师为何要戴着这类法宝?
檀章:自然是为了灵台清明,不动妄念。
嵇清柏:大师有动过妄念?
檀章:我有许多妄念。
嵇清柏:妄念人人都会有,大师不用如此苛求自己。
檀章:世间无量有三见。见天地,见众生,见自己。
嵇清柏:大师该是都见过了。
檀章:我的确见了天地,见了众生,但我从未见过我自己。
嵇清柏:那大师又见了什么?
檀章:(轻笑)我见过一座青山千万年,觉得甚是妩媚,不知那青山见我,应如是?
嵇清柏:(愣住)
檀章:(轻笑)今日天冷,我带了些酒来,不知道清柏君可有兴致?
嵇清柏:也好也好。
倒酒
嵇清柏:(微醺)我...许久没在梦里见过大师了。
檀章:你想梦见我?
嵇清柏:(点头又摇头) 之前能梦到的时候不想,现在…现在又有点想了。
檀章:(大笑)那你是想梦里的我,还是现在的我?
嵇清柏:我…(倒在檀章身上)
檀章:起来。
嵇清柏:嗯…忘川铃呢?
檀章:怎得如此在意?(叹气)算了,还是带上吧。
嵇清柏:嗯…(挣扎起身)
檀章:乖一些。
嵇清柏:痛不痛?
檀章:你听话点。我就没那么痛了。
摩擦
嵇清柏:唔。不要动,我没这个意思。
檀章:睡吧。
嵇清柏:你把铃铛摘下来。
檀章:我要是摘了铃铛,你也不用睡了。睡吧。
嵇清柏:我...我帮你摘。(酒嗝,拿着铃铛笑了笑)这不就下来了嘛。
檀章:唔。
嵇清柏:唔。
(注意互动)
嵇清柏:(迷糊)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?
檀章:哼唔~
嵇清柏:阿嗯…(呜呜)
(注意互动)
檀章:(轻笑)这会儿怎么不扯了?
嵇清柏:走…走吧。
檀章:(耳边低语)我倒是不介意,你再扯一次。
嵇清柏:你…唔。(檀章亲了上去)
檀章:真乖。
碗砸碎声
檀章:(冷气)嗯?
陆长生:哦,南无大师。(低语)鸣寰,我们一会儿再来。
鸣寰:(生气)南无,你…
陆长生:鸣寰,不得无礼。
嵇清柏:长生,鸣寰。武功练了吗?
陆长生:嗯,练了,今天师姐还夸了师弟进步快呢。
嵇清柏:嗯,不错。你也不能偷懒,练武强身健体的,总比一直喝药好。
陆长生:嗯。知道了。
鸣寰:师父,弟子想要下山。
嵇清柏:嗯?为何?
鸣寰:其他七堂都有弟子下山,斩妖除魔,帮扶苍生,师父修行为重,不入世尚可理解,我与长生不该如此。
嵇清柏:你同长生与其他弟子不同,无需下山。
鸣寰:有何不同?师父在胧月堂布下天罗地网,只要师父不松口,别说绝顶峰了,我连院门都迈不出去半步。(语气过重)就因为我是妖,师父便不放心我,要将我一辈子拘在这胧月堂么?!
陆长生:师弟。
鸣寰:哼。
脚步离去
陆长生:我去劝劝他。师弟,等等我。
檀章:(温和)我说了,你不该心软。如今他没了我的禁制,妖力也不再受约束,你再清楚不过。
嵇清柏:(叹气)我是不该救他,还是不该收他为徒?
檀章:都不该。
嵇清柏:我…
檀章:(叹气)事已至此,我明日再来。
嵇清柏:你…嗯。
檀章:(呵)明日再见。
脚步声
陆长生:师父还是心疼你的,要是真的对你有什么,又怎么会让南无大师给你把禁制给解了呢,还不是怕你受痛,怕你有什么性命之忧…师父。
鸣寰:哼。
嵇清柏:北面最近不太平。听说鬼怪肆虐,已经死了十来口人。
鸣寰:嗯?!
陆长生:师父的意思是?
嵇清柏:我准备带着长生下山,你要是想去,就一块儿吧。
陆长生:(欣喜)师弟当然要和我们一块儿去啦,对吧。
嵇清柏: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。
陆长生:是,师父。
关门声
陆长生:我就说师父心里还是心疼你的,别瞎想了,嗯?
鸣寰:(嘟囔)我要是下去不干好事怎么办?
陆长生:你又在瞎说什么话。
鸣寰:不是我瞎说话,我是妖怪,在外头有不少我的血,要是对着那些仇人发起狂来,谁能治我?
陆长生:那…我来哄你呗,你看你今天也对着师父生气了,还拆了后山一棵树,我不就哄好你了嘛。
鸣寰:(欣喜)你怎么哄我?你都不要我的心头血,要是我真发了狂,第一个就能杀了你。
陆长生:嘁,你不舍得的。就算没有你的心头血,你也不舍得伤了我。
鸣寰:你说不舍得就不舍得拉?我…好像…好像确实舍不得。你的确命不错。
陆长生:(得意哈哈笑)那是,我生命线可长了。
嵇清柏:我不知道自己带鸣寰下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?但不论如何,金焰炽凤如果真能斩妖除魔,帮扶苍生,那定是这乱世里不可多得的一线生机。
檀章:我知道你想什么。
嵇清柏:我跟七堂堂主发了誓,要是鸣寰仍入了恶业,我定不会留他性命。
檀章:嗯。
嵇清柏:怎么又带上了?
檀章:(轻笑)痛一些才好。免得我老想对你图谋不轨。
陆长生:南无大师。
鸣寰:南无大师。
檀章:嗯,你们先去,我过几天就来。
嵇清柏:有我在,不会出什么事,你不用担心。
檀章:等我。
嵇清柏:嗯。驾。
陆长生:驾。
鸣寰:驾。(接上)
下雨/打雷
陆长生:呃…师父,我已经不烧了。
嵇清柏:你先躺下。还没开始调查事情,你现在就累垮了可怎么办?
陆长生:一路上用了太多药了,我怕临时有急,身上药不够。
嵇清柏:你这一路都救了多少人了?自己都发烧了,还想着治药呢,当心一会儿鸣寰抓药回来,看见了又说了。
鸣寰:师父,我回来了,师兄呢?嘿。你干什么呀,快躺下。
陆长生:好了好了,我睡就是了,你别着急。
鸣寰:先别睡,我去煎药,你等着我啊,吃了药再睡。
嵇清柏: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。师父知道你心肠软,此事还得徐徐图之,喝了药好好睡觉。
陆长生:师父要出门吗?
嵇清柏:晚点再去,放心,我在房间周围设了结界,寻常妖魔进不来。
陆长生:我不怕,师父才要当心。
嵇清柏:好孩子。
打更: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
嵇清柏:嗯?
鸣寰:师父去哪儿?
嵇清柏:下来,你这挂窗的动作别给人看见。
鸣寰:哦。
嵇清柏:为师去查下之前的几桩事。
鸣寰:深更半夜,没人怎么查?
嵇清柏:不用查人,查地方就行。
脚步声
鸣寰:这是谁家宅子?
嵇清柏:灭门暗庄那一家,锦城一年来发生了大大小小五起灭门惨案,且都不是穷乡僻壤处,如此一来,人心惶惶。宋侯爷曾亲自登绝顶峰,我本以为是想求仙问道,后来才知道是为了托我们查案,只是我门弟子多次下山,却是半点蛛丝马迹也没能查到。
鸣寰:那…现在怎么办?
嵇清柏:跟我来。
鸣寰:(吹口哨)这颗杏树的枝丫都盖到檐顶上去了,怕是成精了吧。
嵇清柏:还未。你拿这些明珠。
鸣寰:嗯。
嵇清柏:按理说出镜武修虽比不上明镜但也不可能一点妖魔之气都发现不了。
鸣寰:师父怀疑这些祸事也许并非妖魔所为?
嵇清柏:看看再说。
推门声
鸣寰:好重的霉味。(嗅嗅)不太对!师父,味道不对。
嵇清柏:(嗅嗅)是那副画。
鸣寰:燕子戏蝶图,有妖的味道,但不太对。
嵇清柏:哪里不对?
鸣寰:妖的味道不对。混着人的血。不像一般凡人的。
嵇清柏:夜明珠给我,我看看。
鸣寰:嗯。
嵇清柏:呵。(看后吓一跳)
鸣寰:师父,怎么了?
嵇清柏:马上赶回去,有人破了结界。
妖怪:(奸笑)哈哈,清柏神君,想往哪里去啊?
鸣寰:师父。
嵇清柏:别管我,先走,去救长生。
鸣寰:可…好,我走了,师父当心。
嵇清柏:哼,虚张声势。
妖怪:呵~
嵇清柏:消失了?
妖怪:呵哈哈哈~哈哈哈~清柏神君,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。
嵇清柏:你们是何人?
妖怪:呵,玄君不用知道我们是何人(女)我们只是来接一位大人的。
嵇清柏:(嘀咕)一个,两个,一共七个。
妖怪:哈哈哈哈。(男)您身边的金焰炽凤。麻烦您替我们送来了。
嵇清柏:调虎离山之计,你们想对鸣寰做什么?(灵光一闪,剑刺)抓到你了,都出来吧。
妖怪:(女)清柏君好算计,竟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阵法。
嵇清柏:旁门左道,怪不得又有人气又有妖法,原来是借妖物之力,身为武修实在可耻。
妖怪:(男)不好,是金光剑阵。
嵇清柏:说吧,你们想对鸣寰做什么?
妖怪:(女)我们可不敢对圣妖不敬,玄君不如回去问问自己的徒弟,(狠厉)如何?
泥土声
陆长生:(OS)这坨淤泥究竟是什么东西?竟然能破开师父的结界!还好平日里做的毒还有用,呵,还有?师弟!
鸣寰:哼!好大的胆子!
陆长生:(嘟囔)刚才那是?业火?(着急)我没事,你冷静点。
鸣寰:你过来。
陆长生:鸣寰。鸣寰,你要干什么?
鸣寰:(凝聚一滴心头血)我的血,喝下去,不要逼我灌下去。
陆长生:师父呢?
鸣寰:师父没事,张嘴。
陆长生:(抗拒,挣扎)唔…
鸣寰:我说了,不要逼我。
陆长生:(血入喉,疼得眼冒金星)呃…啊…(注意互动)
鸣寰:再等一等,准备好了,带你离开这里。
陆长生:(微弱)师父。
跑步声
鸣寰:别看了。师父不会来的。
箭中地
嵇清柏:哼!我下山前,在七堂发了誓。你要是敢犯恶业,我必将取你性命。
鸣寰:(低语)师父。
陆长生:(虚弱)师父。
嵇清柏:长生。
鸣寰:我给长生喂了我的心头血。
嵇清柏:(怒)他毫无修为根基,你强行给他你的妖血,是在要他的命!
鸣寰:我不会让他死的,只要过了三日,等血入了心,这世间除了他自己,无人能伤他分毫。
嵇清柏:(气)孽障!
鸣寰:(讽刺)这天下人都想要圣妖之血,师父你难道不知道吗?你们以为宋侯上山是为了求仙问道,亦或者求月清派替天行道斩妖除魔?(冷笑)都不是,他们都想要我的血,所以我就给了他们一些。
嵇清柏:你说什么?
鸣寰:我幼年妖力孱弱 (chán ),又被南无封禁,无法操控血脉之术。也是托师父的福,让那武修解了禁制。
嵇清柏:(气得双颤)你到底想怎样?
鸣寰:师父和长生就从来都不想要我的血。
嵇清柏:我当然不要你的血。(OS)我只希望当年救下的孩子能在未来活得平平安安,堂堂正正。
鸣寰:(展颜一笑)师父,只要你愿意,我也能给你一滴我的心头血。以后我们三人,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,永远也不会分开了。
嵇清柏:放下长生。
鸣寰:呵,师父啊,你别逼我。
嵇清柏:呀啊。(狠厉)
打更:子时三更,平安无事。子时三更,平安无事。(撞到)什么东西?(惊吓、慌乱)这…这位玄君,您没事吧。您这一身都是血啊,这…
嵇清柏:无妨。
弟子:清柏师尊,查案的弟子都回来了,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。说来也怪,查不到药物的影子也就算了。据说死掉的尸体也不见了!
嵇清柏o:马上赶回去,有人破了结界。
鸣寰o:师父。
嵇清柏o:别管我,先走,去救长生。
鸣寰0:就因为我是妖,师父便不放心我,要将我一辈子拘在这胧月堂么?!
檀章o:恶念一生,不该如此心慈手软。
嵇清柏:(吐血)
鸣寰o:我给长生喂了我的心头血。
嵇清柏:(嘟囔)长生…长生…
打更:哎呀,这可如何是好啊?玄君,您…
嵇清柏:(虚弱)劳驾,宋氏侯府该怎么走?
乌鸦叫
掌事侍女:把这个给那位贵人送去,小心着点,圣妖大人吩咐了,不能出半点差错。
侍女:是。
嵇清柏:眼无浊扣视眼,魂做以定为灵。点。圣妖带来的人在哪儿?
侍女:(呆愣)在东苑厢房。
嵇清柏:带我过去。
侍女:是。
陆长生:咳咳…咳咳…
嵇清柏:去。
侍女:长生少爷,奴婢进来服侍您了。
陆长生:不用。
侍女:圣妖大人可是吩咐过的,您别为难我呀。
陆长生:他现在不在,你不用就…
推门声
陆长生:(激动)师父?!
嵇清柏:长生。(对侍女)关门。
侍女:是。
关门声
陆长生:师父,鸣寰设了结界。
嵇清柏:嗯,你这几日怎么样?
陆长生:我没事,让师父操心了。
嵇清柏:心头血呢?
陆长生:鸣寰每日以血养我,今晚再喝最后一次,我就无事了。
嵇清柏:你要乖乖喝下去,不要耍脾气,要不然活不下来。
陆长生:师父要杀他吗?
嵇清柏:金焰炽凤铸下恶业,为了天下苍生,我不能坐视不理。五桩灭门惨案,数百条人命,都与他脱不了干系。宋氏侯府如今是他的傀儡,他还想把你拘禁在此!我还是太心软了。
陆长生:怎么能怪师父?当初是我一意孤行,想要救他的。
嵇清柏:鸣寰随时有可能会回来,他已不是早年妖力孱弱的幼妖。我没多少把握能杀死他,所以我得先救你。
陆长生:师父打算怎么做?
嵇清柏:这个侍女被我点了魂,留在你身边,我能开魂眼看见你,之后,等晚上再伺机而动。
陆长生:嗯。
嵇清柏:没事的,等我来接你。
陆长生:好。
小二:嘿。客官,您的龙井茶。
嵇清柏:谢谢。
小二:您慢用。
嵇清柏:千年所见,开。
鸣寰:(平常)师兄,今天感觉怎么样?
陆长生:已经不痛了。
鸣寰:手腕给我,嗯。晚膳有什么想吃的吗?
陆长生:(讽笑)喝完你的血,还能有什么胃口?
鸣寰:哼。(抓着手腕)你犟起来挺惹人厌的。师父就没说过你?
陆长生:你还有脸提师父?师父教你的东西,你都给忘了吗?!
鸣寰:(轻笑)我没有对不起你们两个,只要他愿意,我的心头血也一样能给他。
陆长生:(闭眼不说话)
鸣寰:师兄啊,绝顶峰你以为是什么好地方?七大堂的人也盯着我的妖血呢。师父天资卓绝,百年来月清派只出了他这么一个玄境,你以为别人就甘心?我的血能助普通武修凭白获得百年的修为,他们为了我的一滴血,(自嘲)能自相残杀,欺师灭祖。
陆长生:你故意的?你给他们血?你疯了?
鸣寰:我是为了带你们离开那吃人的地方,才出此下策。师父为我报仇,师兄救我性命,我不会害你们的。等我控制了这些人,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?我都可以给你们。师兄,你不明白我吗?
陆长生:你把我囚禁在这儿,还想着拿我做饵。引师父来,你真是满口谎言,我不会信你一个字!
鸣寰:(收起笑容)今天有来过什么人吗?
侍女:没有。
鸣寰:嗯。(手握业火向侍女袭去)
陆长生:小心!
茶杯碎声
小二:客官,出什么事了?
嵇清柏:(捂着左眼颤抖)没事。
檀章:我一不在,你就给我闯祸!魂眼附体本就是自伤修为的法术,再被金焰赤凤的业火所灼,你这左眼也差点保不住了。
嵇清柏:不是有你?
檀章:业火烧伤会留疤。
嵇清柏:留疤而已,我又不是女子,对容貌没那么在意。
檀章:你身上不该留这些东西。那只鸟的确该死。
嵇清柏:(OS)嗯,这话听起来,倒像是在梦里一般。
檀章:长生出来,到时候你们就回绝顶峰,这辈子不要再下山。
嵇清柏:你呢?
檀章:下雨了。我无法陪你太久。我有别的事要去办。
嵇清柏:何事?
檀章:天下苍生的事。
嵇清柏:想不到南无大师倒也会为情所困。为了心中那人,甚至痴痴不肯飞升。
檀章:呵,我除了被你困着,还能被谁?
嵇清柏:哈?
檀章:金焰炽凤对世人之恶,能毁了这天下苍生,但善亦可以。你说我心怀慈悲,仁惠众生,但你可能不知,我也恨着这六界无量。我为了这无量,不能生妄念,不敢知情爱,我救苍生,可苍生永远救不了我。
嵇清柏:我会救你。
檀章:呵,你无需救我,无论妄念还是情爱,都是我心甘情愿的。
下雨声
檀章:等我!
转场
打更:子时三更,平安无事。子时三更,平安无事。
嵇清柏:长生,他怎么样?
檀章:他刚喝了圣妖的血,昏过去了。
嵇清柏:你没事吧?
檀章:那只鸟不是我的对手。
嵇清柏:你杀了他?
檀章:呵,我不可以随意杀生。
嵇清柏:那…
檀章:但能让那畜生吃点苦头。回头让长生帮你看看眼睛,这疤绝不能留下。
嵇清柏:哦。长生。
陆长生:师父,你的眼睛?
嵇清柏:不是你的错,反倒是你感觉如何?心头血可还痛吗?
陆长生:不痛了,我身子比以前好了不少,师父就放心吧。
嵇清柏:圣妖的心头血只要用好了,是传说能让凡人成仙的极品。他之前冒然给你服下,我是怨恨他的,却不想现在因祸得福。这滴血,反倒能保你长命百岁,平平安安。
陆长生:我只想当个凡人,并不愿做这长命百岁的梦。师父你看,我的生命线已经够长了。
嵇清柏:好孩子。
檀章:走吧,我送你们回绝顶峰。宋氏候府在人界颇有势,如今被圣妖所控,保不齐他有什么动作。夜长梦多,不可耽搁。
嵇清柏:嗯。
骑马声
檀章:再过半日便可到绝顶峰,记住我跟你说过的,回去后这辈子都不要下山。
嵇清柏:你…就要走了?
檀章:嗯。
陆长生:哦,师父,我去前面等你。
嵇清柏:你什么时候回来?
檀章:我回来住哪儿?
嵇清柏:自然住我堂里。
檀章:(嘟囔)我要是毁了这天地,定有你一半功劳。
嵇清柏:什么?
檀章:没什么。你以前怎么没这么粘人?
嵇清柏:哈?
檀章:(摸摸嵇清柏的脸)记得让长生给我抹点祛疤的药。
嵇清柏:眼睛都好…
檀章:嗯?!
嵇清柏:我记下了。
檀章:忘川铃留给你。(扣住头,亲上去)等我回来,你再还给我。
嵇清柏:嗯~唔(注意互动)
转场/脚步声
嵇清柏:这几日,可还痛?
陆长生:偶尔,好像有种感应似的,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。
嵇清柏:妖力越高强的大妖,血脉越是珍贵。想来金焰炽凤的心头血定然不会简单到哪里去,回去之后,你就留在胧月堂,别让其他人知道你有圣妖的心头血。
陆长生:嗯,我明白。
亮剑
嵇清柏:总督这是何意?
七堂总督:清柏君难道不知?我且问你,你下山之前发过毒誓,不会让圣妖入恶。如今鸣寰犯下大错,下落不明,又该怎么说?!
嵇清柏:金焰炽凤本就是超脱六界,但又困于红尘之物,他就算入了恶,也是这天下世人逼的。
七堂总督:满口胡言乱语!
嵇清柏:你们到底是怕这天下生灵涂炭,还是可惜没留圣妖在绝顶峰上,用自己的血脉,养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废物?!
七堂总督:你污蔑!
武修:他怎么会这么说?
武修:怎么回事?
武修:说什么呢?
武修:这怎么可能?
武修:他怎么能这么说呢?!
武修:休要听他胡言乱语啊!
嵇清柏:为了一滴妖血,自相残杀,欺师灭祖。(笑得眼角含泪,愤怒)你们真是好样的,这苍生不因妖物而亡,只因你们的无尽贪欲,才万劫不复!
七堂总督:你…你…
嵇清柏:长生,我们走。
陆长生:是,师父。
七堂总督:站住,你想去哪儿?
嵇清柏:怎么?我回我的胧月堂,各位还想拦着不成?
七堂总督:哼。
胧月堂内
陆长生:春雪消融,近日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了。
嵇清柏:嗯。整天待在胧月堂与师父做伴,是不是寂寞了?
陆长生:啊,没有,我知道师父不让我出胧月堂是为了我好。
嵇清柏:那为何整日发呆?有什么心事,可以跟师父说,怎么身体好了,心思反而重起来了?
陆长生:也没想什么,就是想师弟了。
嵇清柏:他已经不是你师弟了。七堂的那些人自作孽。
陆长生:要是我当时注意些,说不定他就不会那样了。
嵇清柏:作恶之人永远都能找到作恶的理由,你当时就算注意到了,他的恶念也不会为此消散。
陆长生:那他会来报仇吗?
嵇清柏:绝顶峰没有那么容易上来。
陆长生:师父是为了护我,不让鸣寰轻易找上来,才留在绝顶峰的吗?
嵇清柏:权宜之计罢了。要是有一天,这月清派没了,你就跟着鸣寰走吧。七堂知道你有圣妖的心头血断不会轻易放过你。但鸣寰能保护你,为师要是不在了,你就和他走。
陆长生:师父要去哪儿?飞升吗?
嵇清柏:我此世该是飞升不了了,我的道不会原谅我教出那样的徒弟。他既然敢来这绝顶峰上,我便不会放过他,誓要将他斩灭于此。
陆长生:师父如果要杀他,我定是站在师父这边。就算我死,我也不会让师父死的!
嵇清柏:(轻笑)傻孩子,你有圣妖的心头血,根本死不了。为师只怕你被歹人抓住,因金焰炽凤的心头血而受炼阵之苦。怀璧其罪,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。
陆长生:(抽泣)师父。
嵇清柏:你看着我,答应师父。
陆长生:(哭泣)不。
嵇清柏:好了好了,为师也不一定输给他,别哭了。
陆长生:(哽咽)嗯。
嵇清柏:为师,要闭关修炼一阵,这段日子你就住在别院里。我会设好结界,其他人闯不进来。
陆长生:嗯。南无大师呢?
嵇清柏:我也不知道。
陆长生:南无大师离开有一阵子了,这春天都要来了。南无大师修为法力高强,如果他在绝顶峰,说不定有他对付鸣寰,师父就不会死了。
转场/推门
嵇清柏:嗯?长生,怎么在这里等着?
陆长生:(焦急)我来迎接师父出关。师父,方才七堂飞了四道令过来了,不知出了什么事,我正想与你禀报。
嵇清柏:难道…长生,走…
陆长生:师父,你要带我去哪儿?
嵇清柏:后山地形诡谲,我能撑一阵子。你躲到十二洞里去,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。
陆长生:是鸣寰?
嵇清柏:嗯。鸣寰的妖力已超出我的想象。
陆长生:那师父?(抽泣)师父你这是要去送死吗?
嵇清柏:师父不会死的。
陆长生:(哭泣)师父骗人,我不信。
蜘蛛吐丝
嵇清柏:小心。
蜘蛛:可惜,竟被躲过了。呵呵。清柏君真是好法力。
陆长生:蜘…蜘蛛?
嵇清柏:长生,躲在我身后。
射出箭
蜘蛛:呵呵,清柏君的箭法果真名不虚传。
陆长生:师父,这是什么?蜘蛛妖?还是人?
蜘蛛:呵呵~清柏君。我们并非要您性命,圣妖大人等着您呢。
嵇清柏:等着我?等着我杀他吗?
蜘蛛:师兄劝劝师父可好?
陆长生:(惊恐)谁…谁是你这妖物的师兄!
嵇清柏:不要看,脏眼睛。
蜘蛛:呵。死亡结成。
嵇清柏:雕虫小技,以为靠这种邪术就能困住我们?五行结耀,芯火召来。
芯火袭去
嵇清柏:走,长生。
跑步声
陆长生:那是…第六支飞令。七支飞令已出了六支,师父,师兄师姐们…他们都死了吗?
嵇清柏:嗯。就快到了。
飞令射出
陆长生:师父小心。
嵇清柏:(恨)鸣寰。
鸣寰:师父,这是想去哪儿?
陆长生:(轻声细语)师弟。
鸣寰:师兄,好久不见啊。
嵇清柏:你已能化刀了?
鸣寰:师父是说鸑鸾?我已成年,自然能化刀了。
嵇清柏:如此,天下怕再无人能挡得住他了。
鸣寰:(笑意)师父师兄跟我走吧,想要什么?鸣寰都能给你们。
嵇清柏:(也笑了笑)我如果要你的命呢?
鸣寰:(笑容渐淡)我杀的都是些该杀的人,他们贪得无厌,他们该死,师父又为何不懂我?
陆长生:师父。
嵇清柏:长生。
鸣寰:师兄我就带走了。
嵇清柏:(怒道)放开他!
鸣寰:三箭齐发?!
陆长生:师父。
嵇清柏:长生。
鸣寰:敬酒不吃吃罚酒!业火燃体。
嵇清柏:(业火烧身,虚弱,紧紧抓住长生)长生。
鸣寰:师父,莫怪我。
拔鸑鸾刀,砍向鸣寰
鸣寰:鸑鸾刀,长生你…
陆长生:别想伤师父。
鸣寰:我给你我的血,你却拔刀伤我?长生,没有我的血,你怎么可能拔出鸑鸾刀!
陆长生:(丢掉刀)我不稀罕。
嵇清柏:(被业火烧身)呃…长生(注意互动)
陆长生:师父,师父你怎么样了?
鸣寰:他没有我的心头血,只会被业火活活烧死。(伸出手)你过来,我便救他。
陆长生:你不配救他,我有你的心头血。
鸣寰:师兄(呐喊)不要…
陆长生:呃…(刺心)
嵇清柏:(不可置信)长生,你身上怎么会烧起来?怎么会这样?你把心头血给我了?
陆长生:呃…(注意互动)
嵇清柏:不…不…长生你别动,这血怎么止不住了啊?!只要留一半血在你身上,你会没事的,长生,长生。
陆长生:(虚弱)师父,我用的是鸑鸾…被妖刀所噬,必死无疑。
嵇清柏:(哭泣)不…师父说了要保护你的。
陆长生:(濒死)不要哭,师父。你看我的命,已经…很长了。
嵇清柏:(痛喊)啊…
风声
鸣寰:(痛哭)长生…师兄,怎么会?
檀章:拿起鸑鸾。
嵇清柏:(迷糊)拿起鸑鸾。
鸣寰:(不可置信)师兄…师兄…
檀章:杀了他,了结这业障,方可超脱。
鸣寰:(恶狠狠盯着檀章)长生呢?
檀章:他多年前救你,曾说你所犯罪业他愿自尝孽果,尽受恶报,如今他已魂飞魄散,不再入轮回,正是托你的福。
鸣寰:(癫狂大笑,愤怒)你撒谎!你是谁?你到底是谁?!
刺中心口
鸣寰:呃…啊…
嵇清柏:杀了你,你杀了他。
鸣寰:(流血)师父,为什么?你们救了我又不要我?!(流血)让我生的人是你,让我死的人也是你。(自嘲)呵呵。可是我死不了啊,万年轮回,不死不灭,师父,我应该寂寞太久了,来生…
嵇清柏:来生,不要再见。不,还是不要有来生了。
鸣寰:(濒死)师父,我只想要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。(倒下)
檀章:你该回来了。
嵇清柏:(喃喃)回去哪儿?
檀章:回到我身边。
嵇清柏:(迷惑)哈?
轻轻一点
嵇清柏:我死了吗?为什么我看见自己倒在地上?我现在是魂魄?
檀章:过来!
嵇清柏:我…
檀章:你想了我很多次。我都知道。
嵇清柏:(混响)那你为什么不来呢?
檀章:我知道你想问什么?这是你该渡的劫,我不便插手。此劫已了,你的尘缘已尽,回到佛境你就会忘了这一切。
嵇清柏:嗬。(欲言又止)
檀章:你也会忘了我。(轻笑)不过没关系,未来日久天长,山海不平,我都会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