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藏时光的当铺

——映着念想的杏花

最可爱的作者：筱黎

参与人员：星辰 柒柒

作者不会加音乐，希望大家理解，

自己放歌，谢谢(*≧∪≦)

收藏时光的当铺系列

主视角为女老板黎初雪

每个记忆都有它们的意义✨✨

可投稿

楔子：晨露与旧锁

黎初雪：（用银钥匙打开当铺的铜锁，锁芯转动时发出细碎的“咔嗒”声）这锁是贞观年间的老物件，每道刻痕都记着谁来过。（将“营营役役，不如当段时光”的木牌挂在门楣）今儿的露水重，许是有远客来。

黎初雪：（擦拭柜台时，指尖触到块冰凉的玉佩）昨儿夜里，这枚唐镜在匣子里发烫，镜光里晃过片杏花。（将镜匣推到柜台最显眼处）该来的，总会顺着时光的纹路找到这儿。

今日记忆为

映着念想的杏花

第一章：鎏金梳匣与引路的杏花

叶思雅：（站在当铺门口，青绿色襦裙下摆沾着泥土，手里紧紧攥着个鎏金梳匣，匣角磕出个小坑）请问……这儿就是能当时光的铺子？

黎初雪：（抬头打量她，见她发间别着支素银簪，簪头缠着圈红线）是你？方才在巷口问当铺怎么走的姑娘。（指了指柜台前的梨花木凳）进来吧，雨刚停，石狮子都还在滴水呢。

叶思雅：（迈进门槛时，梳匣撞到门框，发出“当啷”声）您怎么知道我在找这儿？

她将梳匣放在柜台上，匣面的缠枝纹里还嵌着些杏花瓣。

黎初雪：这巷子里的老槐树，每年春天都往我这儿飘花瓣。（指尖拂过鎏金表面）倒是个好物件，鱼子纹鎏金，是天宝年间的手艺。（突然停住）这匣底的“惜”字，是后刻的？

叶思雅：（突然笑了，眼角带着点狡黠）是我刻的。开元二十二年的上元节，他送我这匣子时，我就偷偷刻了这个字，他到现在还没发现呢。

黎初雪：（取过当票本子）当什么？（笔尖蘸了朱砂）这梳匣里的，总不会是寻常脂粉吧？

叶思雅打开梳匣，里面铺着层杏色锦缎，放着半块残破的玉印，印文是“朔方军记”。

叶思雅：这个。（指尖划过玉印的裂痕）去年冬天，他托人从塞北捎回来的，说原是对印，他留半块，我留半块。

黎初雪：（用放大镜看玉印）和田玉质，裂口里还嵌着沙粒，是漠北的黄沙。

黎初雪：（抬眼）他是朔方军的？

叶思雅：（点头时，发间的银簪晃了晃）原是吏部的笔吏，非要去投军。（从梳匣夹层里抽出张泛黄的纸，是封家书，字迹遒劲）您看他写的“长安的杏花该开了，我在军营里种了株野杏，等结果了寄给你尝”，结果呢？野杏还没结果，他倒跟着军队开拔去了云州。

黎初雪：（接过家书，见末尾有个小小的墨团）这是？

叶思雅：（笑得更欢了）是他急着封蜡，打翻了砚台。（突然收了笑，指了指玉印）这印是他在战场捡的，原是个将军的印信，被流矢劈成了两半，他说“这样才配得上我们俩，各守一半”。

黎初雪：（往青瓷杯里倒热水）姑娘要当多久？（水汽模糊了她的眼镜片）

叶思雅：（接过茶杯，指尖在杯沿画圈）当到他记起，答应要陪我去曲江池看新栽的杏树。（从腕上褪下串玛瑙珠）这个做抵押，够不够？

黎初雪：（数了数玛瑙珠）波斯来的缠丝玛瑙，共十二颗，够当半年了。（在当票上写下“天宝年玉印半枚”）但得说清，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？

叶思雅：（突然压低声音，凑近柜台）您别告诉别人。

从袖中掏出张揉皱的纸条，上面是幅简笔画：当铺门口站着个举着杏花的姑娘

叶思雅：这是三年前，他给我画的，说“要是想我想得慌，就按着这图找家当铺，把咱们的玉印当在那儿，我自有法子找你”。

黎初雪：（看着纸条上的画）他倒知道我这铺子。

叶思雅：（挑眉）他说您这铺子，能把念想存到时光里。（突然拍了下柜台）对了，他还说您这儿的当票，比吏部的文书还管用，到期准能赎回来。

黎初雪：（将当票推给她）那是自然。（见她小心翼翼地把当票折成蝴蝶状）你就这么信他？

叶思雅：（把蝴蝶当票塞进锦囊）他从不骗人。（起身时，梳匣里的杏花瓣掉了出来）去年他说要寄杏干，虽没寄来，却托人捎了把塞北的沙，说“这沙子里有杏花的魂”。

黎初雪：（捡起杏花瓣）慢走，门口的石狮子刚被雨水洗干净，别蹭脏了裙角。

叶思雅：（走到门口又回头）等他回来了，我带他来给您看那对玉印合起来的样子。

青绿色的裙摆在巷口一闪，像只掠过杏花丛的翠鸟。

黎初雪：（将玉印放进锦盒，见梳匣里还留着片花瓣，夹进了当票本子）这姑娘，倒比长安城的春风还热闹。

忽然听见锦盒里发出轻响，打开见玉印的裂痕里，沙粒正慢慢渗出，在盒底堆成小小的一座沙丘。

第二章：带箭痕的箭囊

黎初雪：（深夜对账时，锦盒突然发烫）这是……

黎初雪打开盒盖，见玉印在发光，裂痕里映出片模糊的影像：塞北的军营，个穿铠甲的青年正在刻木牌

顾惜朝：（虚影从玉印里飘出来，铠甲上还沾着箭羽）店家，当这个。（手里提着个破旧的箭囊，囊口绣着朵杏花，针脚歪歪扭扭）

黎初雪：（推了推眼镜）顾公子？（指了指箭囊）这绣活，不像是军中的手艺。

顾惜朝：（声音带着风沙的粗糙，却很温和）是我绣的。（指尖抚过那朵杏花）去年冬天在军营，夜里没事就学着绣，针扎破了七回手，血珠滴在布上，就当是花蕊了。（忽然笑了，铠甲的铁环叮当作响）思雅总笑我手笨，说我绣的杏花像桃花。

黎初雪：（拿起箭囊，见夹层里有卷小小的布画，画的是长安的曲江池）她今儿来当玉印，说你答应陪她看新栽的杏树。

顾惜朝：（盯着布画，虚影晃了晃）那杏树是我临走前栽的，原想等结果了和她一起摘。（从箭囊里掏出块干硬的饼，饼上印着个模糊的“惜”字）这是她寄来的杏仁饼，我舍不得吃，藏到现在。

黎初雪：（见饼上有牙印）你咬过？

顾惜朝：（点头时，甲片发出轻响）上个月突袭突厥营地，三天没吃东西，就想咬一口尝尝，又怕吃完了念想都没了。（突然剧烈咳嗽，虚影淡了些）玉印上的裂痕，是我故意砸的，我怕……（声音低下去）怕万一我回不去，她拿着半块玉印，也能有个念想。

黎初雪：（指了指箭囊上的箭孔）这是？

顾惜朝：（摸了摸箭孔）上个月的仗，箭擦着腰过去，打穿了箭囊。（从怀里掏出支雕花木簪，簪头是只小小的燕子）这是给她的，本想等凯旋时亲自带回去，现在……（木簪突然化作光点，落在锦盒里）

黎初雪：（接住木簪，见簪尾刻着“思雅”二字）她总说你不会骗人。

顾惜朝：（笑了，眼角的纹路里像盛着月光）我骗了她。（玉印的光芒越来越亮）我说野杏结果了就寄给她，其实军营里的野杏根本活不过冬天；我说种了株杏树，其实是画在布上的；我说……（虚影渐渐透明）告诉她，云州的春天也有杏花，只是开得比长安晚些，让她别急着等。

黎初雪：（看着他的虚影融进玉印，突然想起）她还等着看玉印合璧呢！

顾惜朝：（最后一句话从玉印里飘出来，轻得像风）告诉她，合璧的时候，就是我回家的时候。（玉印的光芒暗下去，裂痕里的沙粒不再渗出，反而凝成了半朵杏花的形状）

第三章：未寄的花笺

三日后清晨，叶思雅提着个食盒走进来，食盒上系着杏色的绸带。她将食盒往柜台上一放，发出“咕噜”声。

叶思雅：店长早上好呀！猜我带了什么？

黎初雪：（刚擦完铜秤）看这分量，是新做的杏仁酥？（见她点头，又说）你倒是比巷口的卖花郎还准时。

叶思雅：（打开食盒，里面摆着十二块杏仁酥，每块都印着个小小的“惜”字）他托人捎信说，云州的战事停了，不日就能回长安。（从食盒底层抽出张花笺，上面用胭脂写着行字：“盼君归，共折杏枝”）我写了这个，打算等他回来给他。

黎初雪：（从锦盒里取出玉印）他也留了东西。（将雕花木簪放在花笺旁）

叶思雅：（拿起木簪时，突然僵住，指尖划过簪尾的“思雅”二字）这簪子……（眼眶慢慢红了，却没掉泪，反而咬了咬嘴唇）他总说自己手笨，连削支木簪都歪歪扭扭。

黎初雪：（往她茶杯里放了勺蜂蜜）他说云州的杏花开得晚。

叶思雅：（突然笑了，将木簪插进发间）晚怕什么？（指了指食盒里的杏仁酥）我多做些，等他回来时，杏花就算落了，还有点心吃。

叶思雅从袖中掏出半块玉印，与锦盒里的拼在一起，正好是完整的“朔方军记”。

叶思雅：您看，合璧了。

黎初雪：（看着合璧的玉印，裂痕处的沙粒突然化作细小的杏花瓣，簌簌落下）顾公子说，合璧的时候，就是他回家的时候。

叶思雅：（将合璧的玉印小心翼翼地包进锦缎）我就知道他不骗人。（提起食盒往门口走）等他回来，我带他来给您磕茶，就用这新做的杏仁酥当茶点。

黎初雪望着她的背影，见她走到巷口时，发间的木簪映着晨光，像只振翅的燕子。低头看柜台，玉印合璧的地方，落下片小小的杏花瓣，带着淡淡的蜜香。

第四章：归来的马蹄声

一个月后的清晨，黎初雪正往铜炉里添香料，突然听见巷口传来马蹄声。

黎初雪：这时候的马，倒少见。

抬头时，看见叶思雅扶着个穿铠甲的青年走进来，青年腰间挂着半块玉印。

叶思雅：（笑得眼角都堆起了细纹）黎老板，你看谁来了？（推了推身边的人）还不快把你那半块玉印拿出来，让黎老板瞧瞧合璧的样子。

顾惜朝：（铠甲上还沾着风尘，却笑得温和，从怀里掏出半块玉印，与叶思雅的拼在一起）叨扰了。（指了指叶思雅发间的木簪）这簪子，她说是在您这儿赎的？

黎初雪：（将合璧的玉印放在锦盒里）不是赎的，是时光自己送回来的。（往两只青瓷杯里倒新茶）尝尝吧，今年的明前龙井，用曲江池的水泡的。

顾惜朝：（接过茶杯，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）在塞北喝了三年马奶酒，倒忘了清茶的味道。（看了眼叶思雅）她说您这儿的当票比吏部文书还管用，果然没说错。

叶思雅：（用手肘碰了碰他）就你话多。（从食盒里拿出杏仁酥，放在柜台上）黎老板尝尝，这是我照着他娘的方子做的，他说比长安的老字号还好吃。

黎初雪：（拿起块杏仁酥，入口清甜）是带着杏花味的。（指了指柜台后的铜镜）这镜子照过开元年间的月光，今儿也算照见了团圆。

顾惜朝看着铜镜里的影子，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囊，里面是把干燥的杏花。

顾惜朝：这是去年在云州摘的，本想寄回来，总觉得不够新鲜，就一直带在身上。（递给叶思雅）现在回来了，亲手给你。

叶思雅：（接过锦囊时，眼眶终于红了，却笑着说）早就不新鲜了，等明年春天，咱们去曲江池摘新的。（转头对黎初雪）黎老板，明年杏花盛开时，我来给您送新酿的桃花酒，就用这曲江池的水酿。

黎初雪：（点头时，见合璧的玉印在锦盒里泛着温润的光）好啊，我这当铺的铜锁，等着你们来开锁。

第五章：杏花满枝

次年春天，黎初雪正在柜台后整理当票，门轴突然“吱呀”响了。

叶思雅：（穿着杏色的襦裙，身边跟着顾惜朝，两人手里都捧着花枝，枝上满是盛开的杏花）黎老板，我们来送酒了！

将个酒坛放在柜台上，坛口的红布系成了蝴蝶结。

顾惜朝：（将杏花枝插在柜台的白瓷瓶里）去年在云州，总想着长安的杏花，如今回来了，倒觉得还是长安的花更软些。（指了指叶思雅发间的木簪）这簪子她天天戴着，说比金簪还好看。

叶思雅：（打开酒坛，酒香混着花香飘满当铺）尝尝？我加了新摘的杏花，他说有股“时光的味道”。（见黎初雪要推辞，又说）您要是不收，我就把这对玉印再当在您这儿，当一辈子！

黎初雪：（接过酒杯，见酒液里飘着片杏花瓣）这杯酒，敬时光。

黎初雪仰头饮下，舌尖先是清甜，后是微苦，最后化作淡淡的回甘。

顾惜朝：（看着窗外的玉兰树）其实我在塞北时，总怕回不来，就托路过长安的商队给您带过信，说要是我没回来，就把那半块玉印还给她，让她忘了我。

叶思雅：（瞪了他一眼）还好黎老板没信你的话。（转头对黎初雪）他就是个傻子，以为玉印能断了念想，却不知道，有些念想，比玉还硬。

黎初雪：（将合璧的玉印从锦盒里取出，放在阳光下）你们看，这裂痕里的沙粒，都变成杏花了。（玉印的裂痕处，果然嵌着细小的杏花纹路，像是时光自己绣上去的）

顾惜朝握住叶思雅的手，两人的玉印在阳光下合在一起，映出完整的“朔方军记”。

顾惜朝：其实时光哪用得着收藏？记在心里的，自然会跟着人回来。

叶思雅：（笑着点头，发间的杏花落在柜台上）走了，曲江池的画舫还等着我们呢！

说完，叶思雅拉着顾惜朝的手，两人的笑声像风铃一样，飘出当铺，融进满巷的杏花里。

黎初雪将那对玉印重新放进锦盒，见里面多了张小小的纸条，是叶思雅的字迹：“时光会老，念想不会”。抬头时，见阳光透过窗棂，照在柜台的当票上，去年的那张当票旁，落着片小小的杏花瓣，像是时光自己盖下的印章。

暮色降临时，当铺的铜铃无风自动，叮当作响。柜台上的白瓷瓶里，杏花还在静静地开着，花瓣上的露珠映着月光，像谁留在时光里的，一滴带着笑意的泪。